她鼻子敏锐没有发觉任何类似染发的气息出现在慕白的身上，相反的是之前那种神性气息居然也烟消云散了，仿佛此刻白发的慕白变得更没有攻击性了，变得更平和了。

眼眸微垂的左清雅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不会获得了新的神性能力了吧？”

这话让慕白的瞳孔微微收缩，虽然知道对方是猜测的但的确距离答案很接近了，只不过不获得的不是寻常的神性力量，而是真正超越新神旧神权柄的0序列神性力量。

……斩落神灵的力量。

“你的猜测很接近真相了。”

“……慕白，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

思索片刻后左清雅抬头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原本可以跟在两人身后很近的苏雪神情一怔，随后愤怒的望向前方的马尾少女。

这个疯女人要拐跑圣子大人吗？！简直不可饶恕，即便是青梅竹马这种罪过也得以死谢罪！以死谢罪！以死谢罪！

感受到身后的情绪波动后慕白淡然的回头朝着苏雪伸出了食指放在嘴唇边上，示意闭嘴。

自从获得了真正的超越序列的权柄后慕白虽然看似平和了，但其给人的威压性却是更为恐怖的，尤其是对于永恒神的信徒来说更是如此，所以光是慕白的一个眼神就已经让暴怒不止杀意纵横的苏雪平息了所有情绪。

“你带着他们去影像大厅，我和她单独聊一会。”

咬着牙的苏雪点了点头带着其他人先走一步。

落在最后面的两人站在走廊中四目相对。

紧皱眉头的左清雅认真的说道：“慕白你虽然变得更聪明更厉害了，但永恒神信仰里的水太深了，我担心你迟早有一天会失去自我的，如果你已经感觉到痛苦的话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事后即便是王权道叔叔追究我也会替你承担下去。”

左清雅虽然父母是永恒神的信徒，但她本人不是信徒，所以相比信仰来说她更为关心的是慕白当前的处境安危。

满头白发的慕白笑了。

“我知道你在关心我，不过就算是我跟你走也已经来不及了。”

在知晓了新神旧神，在知道了新神的走狗正在狩猎诸天宇宙的寻找自己时慕白就已经清楚了逃避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他是永恒系统的宿主拥有新神觊觎的真正权柄，他与神的纠缠是必然的。

从他被系统选中的那天开始这就是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

抬起手温柔的抚摸了下左清雅的头顶后慕白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我现在无法说，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跟着我你会等到一切答案都揭晓的那天。”

望着身前已经高出她一头的白发青年，左清雅却是感觉到了某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那宛若大哥哥般温柔的声音里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情感。

明知道对方根本不信仰永恒神，但左清雅却感觉或许他真的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教会圣子，而不是当初那个急躁冒进的孩子了。

慕白变了，变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