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宴呆滞。

但再一看周围那些都习以为常的人，显然，这种状态毫无疑问就是这个林姓生物的常态。

……

再一次打了十几分钟。

这一次，以太的整个身体都已经是被围殴的支离破碎，那本来很有型的银色长发，跟是被薅的一空，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整个人夏娃吊在那里，鼻青脸肿。

林恩笑眯眯地蹲在一个夜医在几百米外为他准备的一把长椅之上，扶着单片眼镜，远远地望着他，开始了自己的审问。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乐趣了吗？风水轮流转，你刚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呢？”

“你不会是喜欢装x吗？来！再装一下给小爷瞧瞧。”

左左???道：

“脑袋，注意一下形象啊，太嚣张了不好！好歹咱们也是正面人物，不要一张口就是电视剧里面的龙套反派的发言啊，这样是很容易领盒饭的！”

“……”

被夏娃吊在半空中的以太双眼怨毒地盯着远处的林恩，脸上早就没有了之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他狠狠地啐了一口，疯狂道：

“你是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林恩笑眯眯地蹲在板凳之上，道：

“不然呢，你真以为我闲的蛋疼啊，陪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在网道里面乱窜？”

“你觉得我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在数据网络里面和你们斗狠？都知道是你们的主场了，我要是不来点准备，你以为我玩呐？”

他从板凳之上跳了下来。

脸上依然是带着那笑眯眯的表情，捏着单片眼镜道：

“所以我才说，你根本没资格嘲笑其他的机神，你应该上来就不惜一切代价地杀死我才是，他们可能高估我，但你却低看了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以太的目光死死地注视着林恩的脸颊，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但是下一刻。

他的脸上却是猛地撕扯出了一个冷笑。

“但你真的以为你赢了？你战胜的只不过是我的一部分，但我的本体还在那里，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稳操胜券？”

林恩笑而不语。

他没有接他的话头，而是抛出了一个自己的问题。

“我从不低看我的自己的对手，说吧，你是什么东西？从何而来？连机械神教都不知道你的来历，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

此言一出。

那个以太仰头大笑，目光锋利无比，道：

“你觉得我会回答？”

林恩缓缓道：

“无所谓，我并不在乎，这对我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有你刚才问我的那个问题，你说什么睁开眼睛，问我外面有什么……说实话，相比于你的来历，反而这个问题，让我有那么一丝感兴趣。”

他扶了扶单片眼镜，笑道。

“我想你应该不会只是随便说说的吧。”

以太脸上的冷笑慢慢地收敛了下来，双眼逐渐微眯，远远地打量着他，就像是想要一眼看出他的本质。

几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就像是两个人都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出一些什么东西。

但是没有。

以太垂下了头，嘴角慢慢地翘起了一个弧度，就像是轻蔑，又像是冷笑，但是却一声不吭。

林恩歪头道：“看来是不想说了？”

以太冷笑道：

“当你真的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的时候，你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情，你不知道，自然也没必要理解我问的是什么。”

“你们这些虚妄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