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开始之前,马文柏到马承邦房里去找他。
马承邦的几个朋友都在客厅里坐着,见马文柏来了,都有些拘谨。
他们从沙发上站起来,喊道:“马总。”
马文柏问道:“承邦呢?”
其中一人往卧室的方向指了指,“马少去冲澡了。”
马文柏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当着马文柏的面,他们还是不敢造次的。
几人连忙应道:“好的,马总。”
说完便快步走出了房间,
马承邦冲了个澡,等他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已经变成了他爸。
马文柏回头看了眼儿子,“过来坐。”
因为输了比赛,马承邦心里正不爽呢。
现在看到他爸,只觉得烦躁。
马承邦走到沙发边,坐在扶手上。
“爸,你找我有事?”
马文柏问道:“你掉进海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承邦翻了个白眼。
“还能是怎么不回事,就是江惟君那个员工故意撞的呗。”
“估计是江惟君的意思。”
江惟君的性子,马文柏不敢说有多了解。
但是从以往的情况来看,江惟君不像是会主动挑事的人。
除非,有人找了他的麻烦。
马文柏说道:“我问过裁判了,是比赛结束以后他们才撞得你。”
“你要是没做什么,他们会故意撞你?”
马承邦不满说道:“我做什么了?不就是正常比赛。”
马文柏看着儿子,没有说话。
那样子显然是不相信儿子的话。
马承邦侧头避开他爸的视线,说道:
“要真说有什么,那就是前面比赛超过他们的时候,碰了一下他们的船呗。”
“我那才是正常的碰撞,江惟君就这么小心眼?”
马文柏问道:“江惟君那个秘书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
“你会好心提醒他们别掉进海里?”
“你是不是又去江惟君面前说什么难听话了?”
马承邦理直气壮道:
“我是说了,他为了这几句话撞我?至于么?”
马文柏没好气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马承邦反驳道:“我又没说什么,最多就是态度差了点。”
“我态度一向是这样的。”
“怎么?爸,你不会还要我在江惟君面前低声下气吧?”
那些老头子,说是长辈,他就忍了。
江惟君跟他差不多大,家世也不见得比他好,凭什么?
马文柏耐着性子劝道:
“如果今天真是因为你说了几句话,江惟君就把你撞到海里。”
“那改天你得罪他了,他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马承邦不屑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
教训得不够狠,就长不了记性。
马文柏对儿子的态度也很无奈。
“你知不知道江惟君船队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叶家的少爷,融金的少爷。”
“这两个就不简单了,其他人是什么背景,还不一定。”
“江惟君的公司在天使轮就能拿到那么多投资。”
“他背后有什么人,还真不好说。”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以为他出身不怎样,就好欺负。”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利益可比亲情要牢靠多了。”
马承邦不耐烦道:
“那我不搭理他,总行了吧?”
反正要他低声下气地去巴结江惟君,他做不到。
马文柏斜了儿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