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离瞒着“父王”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
被父王突然问起,叶世离下意识的就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
毕竟和前任世子相比较,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毫不夸张的说,自己最近的表现太过锋芒毕露。
用判若两人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父王”起疑似乎也很正常。
叶世离心里有鬼,然而转念一想,眼前这个男人无论是语气也好,还是神态也罢,似乎都不像是在质问的意思。
“父亲,吃菜。”
叶世离夹起一块炒鸡蛋放在了父王的碗里,嬉皮笑脸道:“瞒着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知道父亲说的是哪件?”
叶宗明微微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还和为父打起了哑谜?”
叶世离两手一摊,故作无辜道:“实在是不知道究竟哪件啊,万一说错了,岂不是要暴露自己的小秘密?”
“哼哼,就你那点小秘密,还能逃得过为父的法眼?”
叶宗明似笑非笑,说道:“今日那府库司的张弘信上表奏事,大概意思是我离州存盐十分充裕,他建议能不能向别的州贩卖一些。”
“一来是让临近州府承上一份人情。”
“二来也可以充盈府库。”
“这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是我怎么觉着……这个主意好像不是他想出来的呢?”
靠,原来是这事。
吓死我了……
叶世离暗自长出了一口气,但是表面上却撇了撇嘴,道:“父亲,你怎么知道是我出谋划策的?”
“不会是子午叔告诉你的吧?”
今日去府库司之事,除了林夕柔之外,就只有随行的子午和林安两个人知道。
子午毕竟是忠于父王的人,而且这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又没刻意强调让他保密。
在与父王闲聊的时候,子午无意间说出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还用得着他告诉我,你也太小瞧为父了吧?”
叶宗明一脸不屑道:“真不是为父看不起那张弘信,他这个人虽然还算忠心,做事也很牢靠,但却过于愚钝。”
“而且他做起事来,说好听了是小心翼翼,说不好听了,就是明哲保身。”
“像这种盐务之事,就算他有这样的念头,也不会轻易上表。”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背后怂恿。”
“今日只有你见过他,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
叶世离轻轻叹息,道:“父亲就是父亲,不服不行。”
“没错,这个主意确实是我想出来的。”
“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心急。”
叶宗明哈哈大笑,道:“心急还不好么?”
“岂不是恰恰证明了你的猜测,他没有半点问题?”
叶世离赶紧倒满酒杯,说道:“父亲,你就别说了。”
“我就那么点小心思,你能不能看破别说破?”
“怎么在你面前,我就有种自作聪明的挫败感呢?”
叶宗明沉默了片刻,道:“看破别说破?你是在自作聪明?”
清凉的微风从窗外吹来,墙壁上的烛火明灭不定。
叶宗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说道:“想来我这个做父亲的,未免也有些失败。”
“自己的儿子,竟然也有些捉摸不透了。”
“尤其是最近的一些时日,为父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平日过分忙于政务,又或者是过分溺爱,从而忽略了对你的关心?”
“时至今日,我竟然有点不认识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你说……这是不是有点荒唐?”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