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江城内,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销魂阁的大门口。
掀开帘子之后,从里面走下来两个光鲜亮丽但却风情迥异的女人。
一个成熟妩媚,而另一个则是稚嫩清纯。
这种鲜明的对比顿时引来的无数男人的驻足观望。
无视各种龌龊不堪的视线,苏媚望着眼前的门可罗雀,冷笑道:“一夜之间就跑了个一干二净,还真是树倒猢狲散!”
言罢,她瞥了瞥身后战战兢兢的樊冬灵,冷哼了一声,抬脚便走了进去。
销魂阁内的情况比苏媚想象的更加糟糕。
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就好像被无数强盗反复洗劫过似的。
不过还好,苏媚有清账的习惯,除了预留三日的开销之外,其余都会被她兑换成银票藏在别处。
干这行没有几个心眼怎么行?
但即便如此,那预留的银钱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仍然是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数字。
里里外外好好巡视了一遍,苏媚总算放下心来。
看似破破烂烂,但是损失并不算太大。
无非就是将桌椅什么的重新摆放收拾一番,再添置点花瓶和字画什么的,稍微打扫一下,这里就能焕然一新。
至于销魂阁的“中流砥柱”,也就是那些姑娘们,苏媚就更不担心了。
烟花女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要脸。
想来等自己平安无事的消息传开之后,这些姑娘十之七八都会去而复返。
当然她们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的薄情寡义。
无非就是些暂避风头的说辞,苏媚同样也不会当真。
本来就是互相利用而已,彼此心照不宣,得过且过就行了。
苏媚浸淫此道多年,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拾级而上,她带着樊冬灵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被洗劫的最严重,苏媚忍不住埋怨道:“瞧瞧你干的好事!”
樊冬灵轻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行了,你就别委屈了。”
“事已至此,怪你也没什么用。”
苏媚扶起一把倒地的椅子坐在上面,皱着眉头问道:“那毒药,你能解吗?”
虽说答应了要成为世子殿下鹰犬的事情,但她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先保住小命再说。
至于刺探情报之事,苏媚却并不以为意。
她最擅长的就是敷衍,偏偏能还让人无言以对。
本以为应付世子殿下很容易,却没想到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毒药。
吃下去之后,时而如万千蚂蚁在体内爬行奇痒无比,时而如寒冬腊月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生不如死。
那种感觉比杀了她还难受。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她都被这种痛苦折磨得满地打滚哀嚎连连。
樊冬灵虽说有修为在身,可是被封住了经脉,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为羞耻的事,这种声音落在外面侍卫的耳朵里,反而让他们误会了。
想到今日离开别院时看到的那些古怪眼神,苏媚经营欢场多年,哪能不知道他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而且这种毒药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服用解药才行,一想之前毒发时候的情景,她在身体忍不住颤抖的同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解不了。”
樊冬灵摇了摇头,小心翼翼道:“虽然我也精通一些药理,可是他这种毒药简直闻所未闻,我确实束手无策。”
苏媚沉默良久,最终轻声叹息道:“公主殿下,你还是太心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