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神策以言语提升过了士气,便亲率三百精锐铁骑向着阵中的三人冲杀而去。
他虽然将怀阳关那里的指挥大权交给了程虚节,自己则坐镇后方以训练兵甲为己任,但却不代表麾下所谓的新兵都是软脚虾。
每次练兵对战,尽管刀枪皆为木制,然而阵前厮杀的时候都并非点到即止。
可伤人却不可杀人。
这是苏神策训练兵甲时候的铁律。
以半旬或是一月为期限,每年最少要组织四到五次的战场演练,直到一方象征性的全军覆没为止。
而每当演练结束之后,最为忙碌的就是军中的随行医官了。
伤着无数,自然焦头烂额。
或许这种演练方式有些残忍了一些,但是于麾下的兵甲而言,唯有平日不把战场当儿戏,等到大战四起的时候才不至于茫然无措。
所以当苏神策亲率铁骑开始冲阵的时候,不需要有人提醒,前方的兵甲就自发的让出了一条平坦道路出来。
马蹄声逐渐由平缓变急促,于尘土飞扬之中踏出无数泥花四溅。
终于看清楚了那被团团围在中间却面不改色的三人,苏神策猛然勒紧了缰绳。
胯下神骏高高跃起,这位怀阳大将军手中的长枪朝着其中那位仙风道骨的道人当头砸下。
刘嵩微微皱眉,似乎是被选定为了首先诛杀的目标而不喜。
以他的修为和境界,若是捉对厮杀,只需一招就能将苏神策斩落马下。
可惜现在身处重重包围之中,哪怕他自负归墟之境的修为,也不敢大意半分。
刘嵩望向苏神策身后尾随而至的数十名精锐骑兵,倘若他以凌冽气机将那位怀阳大将军连人带马一分为二,那些骑兵便会如潮水一边连绵不断。
他自问挡住前面的几波骑兵轻而易举,可是足足三百离州铁骑携惊涛拍岸之势而来,强如归墟之境的隐士高人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刘嵩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周身气机刹那间由衰转盛。
先是四两拨千斤轻轻荡开苏神策势大力沉的长枪,刘嵩微微侧身一步。
在让过那位怀阳大将军的冲杀之后,桃木剑随手横抹而出。
木制的长剑在磅礴气机关注下削铁如泥,轻而易举的就破开了苏神策座下神骏的马腹。
苏神策不等战马失去平衡,便以高超的马术腾身而起。
对面的兵甲心领神会,瞬间便翻身下马。
苏神策稳稳的落在那离州骑兵的战马之上。
眼见自己的战马被开膛破肚,他顿时睚眦欲裂。
离州兵甲一向爱马如命,甚至曾被别有用心之人戏言比老婆还亲。
这战马陪伴多年,如今躺在地上哀鸣不止,眼瞅是活不成了,他如何不悲愤欲绝!
然而身为一军之将,苏神策深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率领冲杀而过的精锐骑兵堵住那三人身后最薄弱的缺口,这位怀阳大将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心。
若是以修为境界而论,我苏神策不过金刚境界而已,给你们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提鞋都不配。
可要是以兵法之诡诈而论,老子是你们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