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鹘擒察身死道消之时,千里之外的长浦镇,另外三位联手杀入怀阳关内的归墟之境隐士高人也同样陷入了苦战。
起初被千余兵甲团团围在中间的时候,三人并不以为意。
以他们的修为境界,举手投足之间不说毁天灭地,起码会让多半只有壮实体魄空有蛮力的离州兵甲苦不堪言。
哪怕只是随随便便用出一招自己拿手的招式,磅礴气机所过之处,至少有数十位离州兵甲当场身亡。
直到苏字帅旗杀入战场,且那位名声在外的怀阳大将军身先士卒悍不畏死,他们这才体会到了离州兵甲的可怕之处。
哪怕三人周围已经尸横遍野,却仍有无数兵甲踩着同袍的碎肉和鲜血前仆后继。
刘嵩挥出一道凌厉剑气,将面前的二十余位离州兵甲拦腰斩断。
虽然片刻之间就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但他的脸色却难看无比。
按照他们原本的想法,只要抵挡住了离州兵甲的前期攻势,就能对他们的士气造成巨大的打击。
到时候就很容易杀出一条血路直取离州世子临时居住的别院。
以两人和那位据说深不可测的猥琐老头纠缠不清,剩余的同伴便可轻而易举斩下离州世子的项上头颅。
然而还未等他们突破敌阵,援军便接踵而至。
望着周围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海,感觉到事情远非之前想象那般顺利的同时,刘嵩也是惊怒交加。
他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来对方早就料到会有归墟之境的隐士高人前来擒贼先擒王?
那离州世子分明是要以不计其数的性命来换取他们三人的身死道消!
眼看又一波离州兵甲手持长枪前刺而来,刘嵩再次挥剑斩杀了十几人,望向身旁的苏鹤,沉声道:“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
“看这架势,他们摆明了是要让我们有来无回。”
“如果还不能冲杀出去,我们早晚要被活活耗死在这里!”
苏鹤以爪刺插入一名离州兵甲的胸膛,双手用力一撕,就将对方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无视鲜血喷溅在脸上,他阴狠道:“我又何尝不知?”
“可是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
“如果我没有猜错,身后的怀阳关守军正在严阵以待。”
“一旦我们后退,就会背腹受敌。”
“到时候就更不好逃离此地了。”
此时孙山也凑了过来,他手中的长刀已经布满了斑驳血迹,不知道有多少离州兵甲变成了刀下亡魂。
“老苏说的一点都没错。”
孙山咬牙切齿道:“我们现在唯有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那离州世子的别院。”
“只要杀掉他,这些离州兵甲就会方寸大乱。”
“到时候趁乱而逃,以咱们三个人的境界修为而言,或许无法突破怀阳关的千军万马,却可顺势隐入离州境内。”
“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能逃离关外,怕个鸟!”
“只不过该由谁来打头阵,你苏鹤还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他望向苏鹤的眼神有些不满。
此人修为境界无需多言,至少在三人之中是当之无愧最强的那个。
偏偏此人极度好色。
若非他之前见到一个姿色还算不错的乡野村姑管不住裤裆里的东西,何至于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