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离在蛮族之地历尽千辛万苦总算得偿所愿,却不知道自己的父王此时已经将怀阳圣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负责敲击沐晨钟的怀阳圣地弟子就打着哈欠爬到了山顶。
所谓沐晨钟,寓意为沐浴晨光潜心修道。
当钟声敲响之时,就是提醒宗门内的弟子该起床了。
正所谓一天之计在于晨,修行之人又岂能浪费这大好时光?
然而当这位年轻的弟子目光不经意的望向山下,却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当即就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四周竟然有无数兵甲在严阵以待,哪怕相隔很远,也能感觉到一种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怀阳圣地开宗立派百年有余,今日却没有沐晨钟敲响。
起初弟子还不明所以,但是他们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恐慌的情绪开始在宗门内蔓延,他们忽然想起缥缈剑宗之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难道今日怀阳圣地也要重蹈覆辙?
“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个什么!还不练功去!”
正当弟子们窃窃私语的时候,一道被灌注了磅礴气机的威严声音响彻在宗门内的各个角落。
赵璞玉从宗门的议事大殿内走了出来,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这位怀阳圣地的执法长老几个起落就掠至山门,迎面看到子午竟然等候在此,眼皮微不可察的跳动了两下。
当发现被大军团团围住的时候,除了宗主尚且闭关之外,几位副宗主和长老都匆忙赶到了议事大殿。
经过简单的商议,以为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鱼州藩王秦城,这才招惹了天大的祸事。
然而见到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子午,赵璞玉才惊觉事情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子午,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璞玉笑脸相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此人还是那离州藩王的绝对心腹,当然要客气一些。
子午嘿嘿一笑,说道:“闲来无事,正好王爷要来这里走一遭,我就跟着来了。”
赵璞玉脸色骤变,震惊道:“王爷来我怀阳圣地了?”
子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赵璞玉吞咽下喉咙内的口水,指了指周围一眼望去就知道训练有素的兵甲,询问道:“那么这些是?”
子午似笑非笑道:“王爷所到之处,如何少得了大漠狼骑军?”
赵璞玉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号称离州精锐之中精锐的大漠狼骑军绝非浪得虚名,这可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坊间早就定论,若非这支铁血之师在战场上立下了无数赫赫战功,先皇可未必能推翻前朝的统治。
如今被大漠狼骑军大军压境,赵璞玉怎能不胆战心惊?
“不愧是大漠狼骑军,难怪我怀阳圣地被团团围困却毫无察觉。”
赵璞玉嘴上恭维,实则已经遍体生寒。
尽管他是江湖中人,却不代表对朝廷律法一无所知。
身为藩王,若无故离开封地,那可是死罪。
偏偏那位离州藩王不仅这样大逆不道,还亲率大漠狼骑军至此,傻子都能看出绝非来者不善那么简单。
而且以鱼州的风平浪静而言,不管是朝廷也好还是鱼州王府也罢,显然都默认了对方的长驱直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