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郡主,对此作何解释?”
阿依古丽轻轻叹息一声,俏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
自从得到老汗王的首肯之后,她便马不停蹄的来到巫咸部落。
仔仔细细的询问过了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从细作口中大致得知了冲突的缘由,阿依古丽顿时头疼无比。
整个部族固然问心无愧,却偏偏无法自证清白。
因为一切都太过巧合,几乎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是王庭对抚玉国的报复。
阿依古丽没有回答薛明海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反问道:“我族拓跋普贤和鹘擒察死于霍神谕等人之手。”
“你刚才说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敢问可有证据?”
薛明海拍案而起,怒声道:“需要什么证据?本世子敢以项上人头作保,他们绝非背信弃义之人!”
阿依古丽眼帘低垂道:“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是霍神谕等人所为,神荼怎么会在那离州世子的手里?”
此言一出,年轻的悬鼓州世子顿时无言以对。
据可靠消息,继抚玉国的半个江湖在清凉山内铩羽而归之后,此次三位归墟之境隐士高人又是一败涂地。
没能得偿所愿杀了那离州世子不说,霍神谕还丢了那天下十大名剑排名第四的神荼。
此等奇耻大辱,尽管很多知晓之人都三缄其口,却还是走漏了风声出来。
如今抚玉国和离州王府狼狈为奸的风言风语已经甚嚣尘上,不仅外界议论纷纷,连国内也有一些不知道真相的人将信将疑。
薛明海沉默了片刻,质问道:“郡主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阿依古丽面无表情道:“不是兴师问罪,而是就事论事。”
“就像我族怀疑你们抚玉国背信弃义一样,你们抚玉国同样能怀疑我们怀恨在心。”
“关键在于,我们彼此都没有证据能自证清白。”
“世子殿下且将心比心。”
“就如同你们之前百口莫辩一样,此次我们也是承受了不白之冤。”
薛明海闻言若有所思,望向容颜清丽的蛮族郡主,微讶道:“听郡主这意思,你并不相信拓拔将军和鹘擒察将军之死和我们有关?”
阿依古丽淡淡道:“怀疑倒是怀疑。”
“但是在没有拿到真凭实据之前,我们不会挑起纷争。”
“世子殿下那么聪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想来应该比我们更懂吧?”
“其实只要想想我族和你们抚玉国一旦开战,谁能从中得到天大的好处,就不难猜到是何人在挑拨离间。”
薛明海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他当然知道屠戮城主府的始作俑者很可能另有其人。
而且以那人的本事,似乎要做到这件事情并不难。
但是就目前得到的可靠消息来看,那人正马不停蹄的前往怀阳关。
难不成又中了对方的奸计,那人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选择了舍近求远?
“你们不是他,更没有切身体会到他有多厉害,所以不愿意相信他选择了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阿依古丽神色复杂道:“我们一开始也不信,所以又被他耍了个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