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四周,又问道:“离州贼子公然染指我抚玉国大好河山,诸位爱卿可有退敌良策?”
赵家天子的话音刚刚落下,玄甲军统帅陶准便横移一步。
“圣上,末将愿以麾下兵甲驰援清远城和灰烬城。”
陶准沉声道:“那李仲寅刚刚拿下风雷城,气势正盛,不宜与之交战。”
“依末将之见,不如暂且固守不出。”
“唯有避其锋芒,等到大漠狼骑军久攻不下从而军心涣散,方能发动致命一击!”
此话一出,别说老首辅眉头紧皱,就连一些征战沙场的老将都相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亏你还是一军之帅,竟然说出这种丧气话?!”
幽冥军统帅封承恩怒声说道:“守守守,就知道一味的龟缩防守?”
“陶准你可不要忘了,若是论起坚不可摧,风雷城远胜于清远城和灰烬城。”
“两万黑鸦军坐镇风雷城都守不住,你守着那两个破城有个屁用!”
“还暂避锋芒?”
“狗屁!”
“如今大漠狼骑军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正是人困马乏急需休整的时候。”
“此时不主动出兵,更待何时!”
封承恩言语之中根本不留慢点情面,除了陶准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之外,金銮殿内的满朝文武都不由点头。
“确如封将军所言,现在李仲寅的大军还未真正站稳脚跟。”
老首辅附议道:“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离州对我抚玉国蓄谋已久,可就算他们已经备足了粮草,此时也要先运抵风雷城才行。”
“相对于他们的辎重笨拙且不熟悉那里的地形,我们的骑兵闭着眼睛都能逛完自家的防线。”
“别说奔袭不过百里而已,哪怕是夜战,我们也能打个干脆利落。”
“而且就目前得到的消息而言,大漠狼骑军和白羽军加在一起,也不过三万的兵马”
“起码我们在兵力上处于绝对的优势,而且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凭什么就怕了那李仲寅?”
“陶准啊陶准,你所谓的避其锋芒落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稳中求胜的意味。”
“可是在本首辅看来,你连正面对敌都不敢,岂不是说我抚玉国的兵甲绝非他们的对手?”
“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亏你还是玄甲军的主帅,真是让人好生失望!”
两位权势滔天的文武重臣接连出言反对,陶准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他正是因为潜意识里害怕李仲寅,这才想出了一个自认为最稳妥的办法。
但他本身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
哪成想刚说出口,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
“两位爱卿说得好!”
赵家天子一脸赞许的看了看老首辅和封承恩,又冷冷的瞥了瞥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的陶准,最终一锤定音道:“陶准、封承恩听令!”
“朕命你二人亲率麾下玄甲军和幽冥军前往风雷城。”
“以牙还牙!”
“若是不能将来犯之敌驱逐出境,你们两个就提头来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