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金和穆尔不愿意节外生枝,就选了另外的地方执行任务,他们不知道戴拿等人临时变通计划了。
而最要命的是法利亚做的绝。
哨卡、探照灯、稳步收编所有棚户区居民进入集中营,筛查、验证。
一点点逼近。
甚至还用了无线电干扰。
7人组人数少,又无法通过无线电联络,可以说是相当难受了。
“不管了!他们敢靠近,我们就打!告诉他们我们可不好惹!”
棚户区里的枪战激起了不少南方佬血性,但也有不少被吓到了,想要尽可能的远离乱战。
就像是核桃树旁边建筑里的这些。
他们静悄悄的躲在这里。
等待冲突平息。
“哒哒哒哒哒哒——”
一连串子弹朝着在大马路上一边叫嚷一边跑过来的戴拿射去。
子弹迎面泼洒而来。
戴拿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躲避扫射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
几颗不同国家在不同年代的制造的7.62*39mm中间威力弹分别击中了他胃、肝、左肺和右额角。
他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因惯性朝身前扑倒。
死了。
“你好像打中了,那人倒下了。”
“嗯?”
建筑物内的南方佬惊讶于自己手里老旧的越战时期的AK系步枪竟然真的能开火,还这么精准。
完全没有为戴拿惋惜哪怕一秒钟。
“我草!”
“戴拿!”
“戴拿死了!!戴拿死了!!!”
“别他妈叫了!往南走!走快走!”哈米德看到了,戴拿刚才脑袋上迸出了一团黏糊糊质感的东西。
7人小队成了6人。
戴拿有很多坏毛病。
自大,高傲。
一身官僚的臭脾气和穷讲究。
但他很有经验,也很爱惜自己这帮兄弟们。
他死了。
但是队员们没有。
“往南走。”
他两个手里只有防身的手枪,没有办法做攻坚任务,戴拿死的很突然。
死的也不冤枉。
这是摸黑趁乱行动所必须要承担的风险,只不过这风险很不幸的在的戴拿的身上应验了。
两人在条仓街上狂奔,朝着原定的撤离区域跑去。
现在,戴拿战死,哈米德和泰勒完成任务后解除武装准备下河撤离。
精确射手奥利弗和侦查员斯考特正在等待法利亚人的动作,趁其不备点掉对面的射灯,创造下河的时间窗口。
法金、穆尔两个步枪手在伪装流弹向着对岸射击,也就是吸引到法利亚人的注意力,但他们不能长时间暴露,否则很容易被……
“直升机!”哈兰德惊呼一声,然后快速把泰勒拉着朝马路边的一处景观灌木中跳去。
奇欧瓦直升机来了。
挂着红外探视吊舱和一盏镶嵌在飞机底板挂环上的大功率射灯。
以及两个弹巢的114mm反坦克火箭弹。
机舱一侧甚至还带着一门自动榴弹发射器。
使用那门固定武器的士兵,眼睛上戴着名为“星光”的美军80年代夜视设备。
地面的上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飞机上的人看到了地面上狂奔的两人了。
他们狂奔跳跃的身影在先进观瞄设备中无所遁形。
“地面37度,有两个人,手枪,侧舷能看到么?”
“能,在灌木里。”
“要打么?”
飞机机舱里出现了以下对话。
只要你敢露头,那么奇欧瓦就能打爆你的狗头。
机组只需要扣下扳机,就能消灭一切敌人。
“不用,目标太小了,总部标记了一处建筑,先去那……”
驾驶员手里有一份任务清单。
而就在刚才,地面部队要求直升机优先清理一处河岸边的据点,那里刚刚有人射击对岸,甚至还打坏了一盏射灯。
地面部队很恼怒,所以要直升机直接干掉那片一切东西。
飞行员的说的就是刚才那片核桃树后的平房。
奇欧瓦放过了这两个只有手枪的人。
径直飞去核桃树附近。
泰勒和哈兰德惊魂未定的看着飞机飞过,然后颤巍巍的从灌木丛爬出来,小心翼翼的沿着建筑的边缘继续向南方移动。
已经顾不上法金和穆尔,更无法等奥利弗和斯考特了。
“轰!”
“轰轰轰!咚咚咚咚——”
火箭弹落地爆响和自动榴弹发射器连射产生的那种沉闷的咚咚的声音让泰勒和哈兰德不得不加快脚步。
他们很快就到了河边。
但却没有机会靠近岸边。
对岸的法利亚人直接把探照灯照射过来,跨越不到50米的河水,把这边的河滩照得那叫一个通透。
这一河段的阿肯色河,深度很高,但河面并不宽,再往下游一点就要宽很多了,甚至一路扩张,能达到五百米的河流宽度。
但要想去下游,只能潜水顺水流下去。
因为法利亚人设置了哨卡,绝对没有可能从陆地上过去。
“啪!”
“啪啪啪!”
对岸的灯光突然接二连三的熄灭。
是法金和穆尔?
还是奥利佛和斯考特?
泰勒和哈兰德不知道,但是他们却知道机不可失。
两人疯狂的冲过河滩,然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随后被河水卷着,推向下游。
而就在他们跳进河水后几秒钟,就有另外一架打着探照灯的奇欧瓦从河对岸高速飞过来,探照灯扫过他俩跳进河里的位置。
没有找到泰勒和哈兰德,却找到了正在狂奔的奥利弗和斯考特。
这架飞机上带着的,是一门航空用的M3重机枪。
这是M2重机枪的高射速强风冷改造型号,专供空军使用。
机枪开火,然后奥利弗和斯考特被弹雨覆盖。
死在了滩头。
脸上还残留着惊愕与不甘心。
而这时候,又来了另外一架专业的重型武直,一架拆带了雷达和其他辅助设备,但却增加了额外的30毫米机炮弹链的专业舔地机。
它在用主炮扫射河水,把河水搅得天翻地覆。
一些血,和翻涌的污泥顺流而下,流向密西西比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