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上去要更沉闷,似乎催化剂和助燃剂不足,而且当量少, 炸点也多。
听上去……
“穆尔!有座房子塌了!”
“我的天,烧起来了,越烧越旺!”
穆尔还搁这推测,用他的经验和战斗技巧进行分析,法金已经从房子后门跑了回来。
他从房子另一个方向上的窗户看清楚了究竟是什么情况的。
“我感觉是有人故意炸掉的!还在房子里面设置了易燃物,现在那一整片都在燃烧!”
谁干的?穆尔一愣。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追究这一切根本没有意义。
他们应当抓住这个机会!
“这是一次机会!我们走!现在就走!”
爆炸会聚集法利亚人的目光,烈焰会让任何光学观瞄设备无法看清楚地面。
穆尔知道,就算是阿帕奇上最新款的红外设备,也无法穿过高热高密度的烟尘和等离子态本质的火焰看到地面上的他们。
无论是谁制造这场爆炸,都是他们两人的救命恩人。
棚户区大量使用了最基础的建材。
铁片是最高级的,石棉瓦是次一等的。
但总体上,这两种都已经算是高级货了,棚户区内更多使用的东西,其实是随处可以取材的木头。
易燃的建材加上大量无监管使用的燃气和煤油的,这些东西凑在一起,火烧联营可不是形容词。
法利亚说要明天傍晚把这里烧干净,也正是基于此现实才说得出口。
可就算是法利亚真的要烧,也至少得是的明天傍晚,而不是现在。
爆炸的确吸引住了法利亚人的目光,甚至惊动了林欣本人。
但法利亚并非没有应对手段。
既然说过要烧掉整个的棚户区,那就必然要防止火焰连绵到其他城区。
不过不是灭火弹。
而是利用冲击波灭火焰原理。
用高装药量的重型榴弹定点清除火源。
比如空投几枚260磅薄壳榴弹下去。
或者干脆就用飞机上的MK19榴弹发射器打上几十上百发40毫米榴弹上去。
“他们为什么要炸?”
“干什么呢?”
法金和穆尔沿着墙根前进,在路上法金受到吸引,他看到有直升机在天上悬停,朝着地面上的起火区不断地投射爆炸物。
“干你妈!快进来!”
穆尔费劲的打开墙边的窨井,一把薅住法金把他拉了进来。
两个大男人艰难的挤在一个700mm*700mm大小的电力检修井里,连转个身都不行。
“小心!我们要慢慢从这里挪上的4公里才能到被塔尔萨北部。”
“到了那边,我们还需要继续隐藏。”
“跟着我!”
地下是绝对安全,厚实的土层和道路基础彻底阻隔了红外信号,更让法利亚无法攻击到他俩,任何攻击都无法伤害到他们。
这才是真正的安全路线。
但是要让7个人都这么走,实在是不现实。
也就法金和他自己身材的瘦小,才有可能走这条路而不被卡死在地下。
“这段线缆他妈是谁塞进来的?没头没尾!”
穆尔咒骂着用力推动身下的电缆。
粗大电缆沾满灰尘,看形制是几十年前的产物。
地下电缆管道其实有相当多的废线和预留的额外线路。
没头没尾,大部分都是因为改换线路,但是切断线路以后没办法拉出来,所以就这么留在里面了。
幸好这是一根24英寸的水泥缆线管,而且埋设深度比较浅。
地方还算是宽裕,也没有渗水。
他两个只需要往前爬就是了。
这一路上,倒是经过了不少岔路,走了不少弯路。
但两人还是靠着最基本的指南针、和粗略的手绘地图进行了指引。
最终经过了四个多小时的折磨。
他两个终于通过电窨井下的标记确认了所处的位置。
这个井所处的位置,在塔尔萨市北部的一个海鲜市场内。
井上有“1708 N Sheridan Rd”标记,且管道检修工特意标记了“白河海鲜市场”。
靠近北方的机场和军事基地,但又不是那么近。
但是现在已经早上八点了。
阳光都可以从井盖的起盖孔透进来。
于是他们决定等一等,等到外面彻底没有直升机的声音,天色也比较暗的时候再出去。
稳妥点比较好。
时间随之推移,这一天外面的动静不小。
法利亚人在外面搅得天翻地覆。
爆炸、机炮的射击、重型载具引擎的轰鸣,甚至是喧哗的人群声音都有。
但都比较远。
两人在井下还算是安全。
“你挪一挪,给腾个地方,我上去听听动静。”
穆尔推搡几下法金,挤出一条缝隙走到井口位置。
外面天色开始变暗,他在井下,透过井盖上的几个起盖孔向外窥视。
海鲜市场里静悄悄的。
周围应该没有人。
而且也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直升机经过了。
似乎已经风平浪静。
“法金。”
“法金!”
“啊?什么?你发现什么了?”
两人脏兮兮的在井下待了半天,又累又困,身上还多出了好多处擦伤,法金感觉伤口又疼又痒,很可能是发炎了。
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法金,小点声,我先上去看看情况,稍等会你再出来。”
“哦,好,你先上去。”
法金答应一声,穆尔则是踩着法金的肩膀和的脑袋用力向上顶去,尽可能轻柔的把井盖子顶开,用手托着推到一边去。
然后探出半个身子。
小心翼翼钻了出去。
半晌。
法金看看手表。
两分钟。
穆尔去哪了。
他尝试着也往井口的位置钻过去,艰难的探出半个身子,把两只手撑在井缘,用力撑起。
有人伸手从背后挽住他的腋窝帮他爬了出来。
“穆尔!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他抬起头。
看到穆尔站在他面前。
那身后是谁。
他回头看到了一个嬉皮笑脸的金发帅哥。
“想谢谢我?不用客气。”戴维斯笑容满面的对法金说道。
而身后还有更多的人。
法金听到有一个声音从自己另一侧传来。
“所以你叫穆尔?”
“那他叫什么?”
法金看过去,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亚裔男人,他正在用一块软布擦拭眼镜。
好像是在和穆尔说话。
而穆尔则是露出一个难看的苦笑。
“算了,我对你们叫什么不是你很感兴趣。”
“不如我换个直接点的问题吧。”
林欣擦完眼镜戴回去。
然后慢吞吞的问道:“你为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