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姑得意洋洋。
完全没发现自家小弟的脸色有多难看。
还有冯楚月,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陈二姑。
陈二姑没反应,人家张校长会看人脸色啊,早就尴尬起来了。
可为了丈母娘的病,也为了宽老婆的心,他是不得不求人。
“抱歉,小神医,是我刚才和陈女士闲聊的时候,听她说陈老的病有了起色,才拜托她带我来见你一面。”
“我岳母也是食道癌,我想请你帮着看看。”
“老人家年纪大了,被病痛折磨得很难受,我们做晚辈的总想尽一份心意。”
“即便不能治愈,能让她少受一些痛苦,走得安稳一些,也是好的。”
张校长态度很诚恳,一点也没有盛气凌人,求人的态度摆得很正。
并且还尽量替陈二姑描补了。
他也知道,如果陈家请的这位神医,真的能治好自家丈母娘的病,就理应被郑重对待。
哪怕对方看起来年纪很小,足够做他女儿甚至是孙女了。
他是教书育人的,从来不敢小瞧任何一个人。
也许这女孩儿家学渊源,确实有治疗食道癌的特殊方法呢?
“张校长,你放心,小神医肯定能治好您岳母的病,我父亲……”
陈二姑还想说话,被陈开业打断:“二姐!”
他眉眼都是厉色,声音也显得格外冷漠。
陈二姑从小就怕这个弟弟,此时更是被他镇住。
“哎呀,我又没说什么,小神医的医术确实很厉害嘛,我替她宣传宣传,以后找她看病的人才会更多。”
“她的名声才能更响亮呀。”
“难道小神医潜心学习医术,不是为了治病救人?”
陈二姑顶着陈开业的压力,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冯楚月冷笑:“我学习医术的初衷自然是为了治病救人。”
“不过,有句话叫做量力而行,我能治陈老的病,并不代表就能治其他人的病。”
“那怎么可能呢?”陈二姑一脸不信,“张校长的岳母和我父亲可是生的同一种病。”
“没道理你能治好我父亲,却治不好张校长的岳母吧?”
除非,冯楚月根本没想给人家治好。
那这丫头的心眼儿可就太坏了。
冯楚月都懒得搭理陈二姑了,但还是道:“中医和西医治病的方法不一样,即便是同一种病,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也不一样。”
“中医用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所以,我能治好一个,并不代表就能治好第二个。”
“更何况,陈老的病,我是代为行医,真正替陈老看病的,其实另有其人。”
她这么说,在场的人其实都不相信。
只有张校长顺着冯楚月的话问:“敢问小神医是代谁行医?”
“真正替陈老看诊可是您的老师?”
冯楚月摇头:“确切地说,是代我师门长辈。”
常广白比她年长,勉强算个长辈吧。
见张校长期待地看着自己,她干脆把常广白的名头搬了出来。
“常老?”张校长一听,就知道这个人可能并不好请。
陈橙也赶紧出来替冯楚月说话:“对,小神医之前就说了,她和常老有渊源,真正替我爷爷看诊的人,其实是常老。”
“常老是帝都中医药大学的客座教授,他老人家是专门替领导看病的,平时很忙,就相当于古时候的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