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鹤年像是突然转过弯来,妥协了。
可歹徒在这个时候却迟疑了:“你确定?”
“怎么,你觉得我一个病秧子,还能反抗不成?”
荣鹤年反问。
领头的人那点儿迟疑瞬间一扫而光。
也是,来之前他们可都知道,荣家的继承人,是个没有武力值的病秧子。
而且,随时都可能死掉的那种。
所以,对付他,只要抓到手,还不是任由他们处置?
领头人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他盯着荣鹤年:“把你的袖箭取下来吧,荣先生!”
“你身上佩戴这种武器,我们可不敢相信你的诚意。”
荣鹤年抬起手腕,解开袖箭的暗扣。
冯楚月和领头人都盯着他。
领头人没看见,冯楚月朝荣鹤年眨了一下眼睛。
荣鹤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动袖箭。
袖箭瞬间朝领头人发射过去,领头人察觉到危险,立马避开。
可在这个时候,冯楚月抓住机会,夺走了他手里的枪,并直接将枪抵在了领头人的脑门儿上。
局势瞬间转换。
经理偷偷出去之后,坐电梯一下去,就看到前台正领着警察进电梯,他赶紧让警察通同志们上去。
一边又把里面的情况,包括歹徒在酒店随机安放炸弹的消息说了。
警察队长立马把人分成了两拨,一拨人走楼梯,排查炸弹,一部分人跟他上去救人。
队长一边还用对讲机跟人交流:“二组的人做好准备,里面情况危急,有人持枪,你们想办法破窗进去。”
“记住,尽量不要伤害到里面无辜的人!”
“……”
在队长布置期间,电梯已经打开。
“警察同志,他们就在这个房间里,你们快进去救人啊,情况危急,那个客人身体不好……”
他话音没落,就跟着警察从门口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一漂亮姑娘,正拿枪抵着匪徒的脑袋。
张队是认识冯楚月的啊,他指了指冯楚月,问经理:“你说的匪徒,是她?”
“不,不是。”
经理也傻眼了。
不是,我刚刚出去的时候,这姑娘还被人拿枪指着呢,现在怎么掉了个个儿了?
冯楚月心里也懊恼呢,刚才打架的时候,忘记自己穿的是裙子了。
这会儿才想起来,里面的打底裤好像撕破了。
“张队,来的是你呀。”冯楚月跟张队笑着打了个招呼。
歹徒想要趁机逃走,冯楚月二话不说,一枪托敲在他太阳穴上。
没办法,还有警察从外面的窗户进来了,把歹徒来了个一网打尽。
“还有不到两分钟,如果你们放我们走,炸弹的位置,我还可以告诉你们。”
“否则……”
冯楚月又是一枪托砸过去,领头人已经被她砸得昏昏沉沉,恼羞成怒。
“你们想死不成?”
而张队也是嘴角一抽,他就没见过像冯楚月这么莽撞的姑娘。
这万一激怒了歹徒呢?
她就不怕歹徒提前引爆炸弹,让所有人陪葬?
冯楚月怕吗?
她觉得这些人应该没有这么傻。
“你们现在说出炸弹的位置,还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若不说,量刑的时候,可不会这么轻松。”
张队看着被冯楚月用枪指着的人,他在这群人里是最有话语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