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没耐心吗?”
“还是说,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故意要杀人,故意要制造荣家的内乱?”
老俩口:“……”
荣鹤年:“……”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随时可能会死,但听到冯楚月这么说,还是有点别扭。
怎么感觉,冯楚月嘴里,他说死就会死?
老俩口就更觉得摸不着头脑了。
这不是荣鹤年的未婚妻吗?
她好像很期待荣鹤年的死。
哦,不对,是很难接受未婚夫随时会死这件事。
“扬扬就是胜负欲强,他可能是一时糊涂,也可能是被人教坏了。”
“总之,我们真的很抱歉。”
江老师听冯楚月说,荣鹤年是荣家老爷子唯一的孙子,人家的儿子儿媳妇还都去世了,心里十分愧疚。
同时,对荣鹤扬这个孙子也十分不满。
他甚至不想来求情了,该咋地就咋地吧?
如果孩子的心坏了,还有救吗?
他们教书育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不愿意放弃每一个误入歧途的学生。
可如果他教出来的学生是个杀人犯,他可能都会后悔教育了对方。
“荣鹤扬也是靠着荣家的荫庇,才能有如今的成就,可他这种端着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作风,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你们老俩口是心疼孙子,可我也心疼我未婚夫!”
冯楚月说得义正言辞。
“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逼他!”
江老师动了动嘴,是真说不出求情的话来了。
他一声一声说着抱歉,然后拉着妻子离开。
这一次见面,没待多久。
冯楚月看见二老走了,她饶有兴趣地继续吃着甜品。
“这里的芝士蛋糕很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在荣鹤年看过来的时候,冯楚月笑着问他。
荣鹤年:“我可以吃?”
他的身体如何,只有冯楚月最清楚。
医生说他可以吃,他才能吃。
如果冯医生说不可以,那就是真的不可以。
冯楚月拿了另外一个小勺子,给荣鹤年挖了一勺。
“尝尝还是可以的。”
“这里的甜品做得很好,你猜,为什么?”
冯楚月直接给他喂到嘴边。
荣鹤年自然含进嘴里,甜品入口即化。
口感确实很不错,不会过分甜腻。
“为什么?”荣鹤年对这个医院不太了解。
“因为生病已经是让人很痛苦的一件事了,如果能吃一口甜品,那该是多大的自我安慰啊?”
荣鹤年不赞同:“很多病人吃不了甜食。”
所以,这家咖啡店的甜品,还会很受欢迎吗?
“对啊,所以他们病好了之后,一定会尝尝医院附近的甜品,因为在医院里苦了那么久,终于摆脱了病魔的纠缠,当然要甜一点。”
荣鹤年静静地看着她:你怎么说都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