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看一点,不要让贵客嫌弃。”
刘大锤都这么说了,二徒弟怎么也得把这个差事办好了。
于是,冯楚月他们不仅得到了额外的两道菜,还得到了一个超大的果盘。
这果盘叫龙凤呈祥,雕得那叫一个漂亮!
特别是这龙的嘴里,还有一颗球。
虽然只是黄色的蜜瓜球,但看着喜庆呀。
“这果盘,我们好像没点。”
赵逊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倒不是给不起一顿饭钱。
但这果盘的精致程度,少说也得卖个两三百了。
不太划算呀。
他还是学生,家里的钱是家里的,总不能太过挥霍。
这次奖金有三千,请客他预算在一千块钱左右。
御膳堂这边的菜品,价格适中,味道又不错,每天食客盈门。
他不止来吃过一次了,对这里的收费标准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这果盘,是我们厨师长,也是老板送给冯小姐的。”
一把火就烧到了冯楚月身上。
赵逊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冯楚月:“原来冯小姐与这家有渊源?”
看来这饭店是选对了的。
“来之前我也不知道,我认识这家从前的东家。”
冯楚月没说自己是在替老刘看病。
送了果盘的小伙子欲言又止,还不想走。
冯楚月看出来,这小伙子想和自己说话,她干脆就问:“你想说什么,只管开口。”
“那什么,冯医生,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什么膏药卖,我师父,他和师爷有同样的毛病。”
“生意一好,他那双手,就有点发疼。”
如果不得到及时的治疗,恐怕以后也会和师爷落下同样的病。
师父作为大师兄,要以身作则,接下师爷的家业之后,也是兢兢业业。
作为徒弟,他当然想帮师父分担,奈何他和大师兄,还有几个师弟,厨艺都还不到火候。
这不就担心师父一个人操劳,手也废了吗?
“如果能请冯医生为师父也针灸一下,就更好了。”
冯楚月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小子:“没想到你还是个孝子。”
二徒弟憨厚一笑:“师父待我们好。”
“你师父这事,你师爷倒是给我提过。”
“我这里有一种酒,喝了有镇痛的效果,再配合膏药,确实能缓解你师父的手伤。”
“但腱鞘炎也不能只治疗,还得养。”
“说白了,你师父那双手还是要注意,不能每天超负荷。”
“你们这些徒弟上点心,早日学成,替师父分担,他也可以清闲一些。”
据冯楚月所知,老刘也很忧心大徒弟。
但老刘这厨子,是因为那个年代要支撑起一家酒楼,所以用狠了双手,如今才会这么严重。
他的大徒弟则不然。
大徒弟是放不了手。
时时刻刻把持着厨房。
他担心徒弟们做的菜不尽人意,赶跑了客人。
自己经营酒楼,若没有师父在的时候热闹,那岂不是有负师父所托?
不得不说,这刘大锤,是个思想包袱很重的人。
其他师弟们又不跟他抢,但他自己卷自己。
其他人也没办法,劝他不听,那就只能希望他早日培养出来可以独当一面的徒弟了。
“我们也很努力,想给师父分担,只是总不能让师父满意。”二徒弟这话,没有抱怨的意思,只有几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