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工作比这个更累呢?”
南玉树脱口而出:“针灸!”
“对,下针的应该是冯小姐。”南临风笑道。
他这个大哥总算聪明了一回。
胡婧脸色微变:“岂有此理,他们用冯小姐一个大一新生糊弄我们?”
“我看陈继仁对冯小姐很好,他难道是想用爸爸来给晚辈练手?”
南玉树脸色同样难看。
如果真是冯楚月在针灸,那就是陈继仁和段锦书陪着她作假了。
她有什么本事能治好父亲,那陈继仁看着和善慈悲,却没想到也是欺世盗名之辈!
“大哥,嫂子,你们想错了。”
南临风想收回自己刚才的话,他这大哥和他,可能真不是一母同胞,不然怎么这么蠢呢?
“陈继仁是中医院的主任,他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实习生砸了自己的招牌呢?”
“我之前就说过,三人走在一块儿的时候,陈继仁和段锦书是师兄弟,他们并肩而行,但同时对冯楚月恭敬有加。”
“只有一种可能,冯楚月的辈分或者能力,比他们俩还要高。”
“我现在怀疑,冯楚月才是能治好父亲那个人。”
什么?
南玉树和胡婧都觉得弟弟离谱。
“怎么看也是陈主任比较厉害吧,冯小姐实在太年轻了。”
南临风摇头:“年轻,并不代表没有能力。”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的伤很严重,坠马。”
“还被马踩碎了腿骨。”
“听说一开始他找的医生就是陈继仁。”
“陈继仁与他们家长辈私交甚好,但后来陈继仁去外地开会,就请了一个人来替他针灸。”
“他说是个年轻小姑娘。”
“一开始他不认为小姑娘比陈继仁更有本事。”
“但试了几次之后,他发现至少在针灸和炼药方面,小姑娘比陈医生更厉害。”
南临风在得知陈医生能治好自家父亲之后,怎么可能不多方面打听呢?
恰好他和梁响熟悉,又得知梁响最近好多了,他一再追问之下,人家才肯和他透露的。
还说如果是陈继仁让冯医生参与治疗,那一定是因为冯小姐更有把握。
“真这么厉害?”
南玉树夫妻俩听得咋舌。
“是不是这么厉害就不知道了,不过,如果她真的很厉害,爸爸是醒来有望了。”
“至于到底是谁主治,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无所谓,只要能治好爸爸,不管是谁治好的,他们都高兴。
“那我们真的要请冯小姐帮忙看诊吗?”
胡婧问丈夫。
南玉树皱了眉头:“不用了,我们还是去挂陈主任的号。”
“为什么?”胡婧不理解,不是说冯小姐更厉害吗?
“冯小姐是厉害,但她到底只是一个学生,连行医资格都没有。”
“她不敢私下里接诊,只能接着陈主任的名头行事。”
“我们找她,她未必肯帮忙。”
“陈主任在医院也是有口皆碑,咱们俩又不是得了绝症,我觉得找陈主任就够了。”
南玉树倒是想得周到。
南临风看了一眼大哥:“大哥这话也有道理,是我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