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向来是藏不住的。

即便什么都不说，它也会出现在眼神里，细节里，每一个欢喜里。

相比于这些，羡迟为了她而死，那才是真正的委屈啊，甚至直到他为了她死了，她都还不明白他做这一切的深意。

“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圣宫？”

尉羡迟眸色染上了一抹认真，这一点是他一直没想明白的，只觉得或许是笙笙伤透了心想要离开他。

“因为白灵臻来找了我。”

“果然是她。”尉羡迟眸色一厉，有着杀气蔓延开来。

“白灵臻说圣后娘娘想要处死我，原因是当初我的出现影响了你天生神体的蜕变，要等我十六岁之后杀了从而你才能顺利地完成转变，这是什么意思？”

顾念笙眼神微微变化，其他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可这件事她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白灵臻可以编造很多的谎言，可这一点不像是编造出来的，甚至于也只有这个才能解释一切。

“圣后之前也曾说过，你只差一步便是天生圣体，真的是因为我的破坏吗？”

“难道当初我的出现就是为了破坏这一切？”

她如今也不过是恢复了在圣宫的记忆，这之前的记忆仍然是一片空白，怕是得再解开剩下的封印后才能恢复了。

“都过去了，不用在意。”尉羡迟神色淡然，仿佛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这样的回答反倒让顾念笙更加确定了这一点，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我当初破坏了什么？”顾念笙追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修炼的关键时刻被闯入，导致出了一些问题罢了。”

“如今事情早已经过去了，不必放在心上，天生神体便已经足够，没有什么比你留在我身边更重要。”

“其实，我很感谢当初你的意外出现。”

男子的声音温和又磁性，让她那柔软的心充满了感动，同时心中也下定了决心，白家的东西她一定要得到手！

既然白家的东西能对羡迟有帮助，那就将它抢回来！

……

“姐姐，太子殿下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呢？”

白景焕看着损失惨重的自家队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白家平日里何等威风，可如今他们竟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实在是太丢人了。

白灵臻脸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但因为看起来十分狰狞，只能覆上了面纱，偏偏有一只耳朵已经没了，只能将面纱别在了发丝上，甚至不知道会不会彻底毁容。

她紧握着双拳，眼底满是怒火。

“殿下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哪里还顾得上我们的死活？”

这是白景焕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眼神微微变化，“姐姐，你的意思是这桩婚约真的没戏了？”

“他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明了这一点，大长老也死了，难道我们还要继续摇尾乞怜？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们白家？”白灵臻眼底聚满了仇恨，“全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毁了我的一切，绝不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