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从出现在这里的初衷就是灭了蔷薇城，但这么久以来的相处是真的，但凡他是个人，都会感到动容，可他没有。

他像一个魔鬼。

这些人对他越好，他在杀人时便越是觉得痛快。

眼睁睁看着那些人露出痛苦的表情，沉浸在背叛的仇恨之中，他心里的恶念像是得到了解放。

顾念笙亲眼将这一切看完之后才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将蔷薇城主留在最后，因为这样他的恶念才最是痛快。

蔷薇城主对他最信任，他要亲眼看着蔷薇城主痛苦的模样。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挺有能耐，之前从未见过，竟然对蔷薇城主忠心耿耿？”

完颜烈打量着顾念笙，这丫头从来没见过啊，而且……还易容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完颜烈没有着急杀了顾念笙，而是伸手直接将她脸上的伪装卸掉了，完颜烈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更多的却是疑惑。

仍然是从未见过的一张脸。

以这样的容貌在城中应该不会没见过才对啊……

顾念笙任由完颜烈看着自己的疑惑，视线则悄然打量着上方的云层，她动手之前曾特意观察过，只要当那一朵云层穿过时，便是一切从头开始的时候。

而现在，已经快了。

“你到底是哪儿来的？”

完颜烈皱眉，他在动手之前曾特意查看过城池里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妥当当，不可能会有意外。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你想死吗？”

完颜烈一手掐住顾念笙的脖子，“就算多出你一个意外也不算什么，就让你陪着蔷薇城主一起死吧！”

“你放手！”

顾念笙拿起手中的银针，趁机刺进了完颜烈的穴道。

后者脸色一变，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松手，顾念笙则趁机继续往前边跑。

“找死！”

完颜烈一手拔出了银针，同时一道攻击猛烈的袭击过去。

顾念笙察觉到背后的袭击，视线紧紧盯着天边的那一朵云，快了！

攻击消失，一切又变成安静的模样。

“砰。”

顾念笙瘫软的躺在地上，所有的力量仿佛都快耗尽了。

即便已经疯狂服下了不少丹药，但伤势太严重了，一时半会根本缓不过来。

小小从小世界中跑了出来，看着奄奄一息，仿佛随时会昏死过去的自家主人，忍不住着急：“主人，你还好吗？”

“死不了……”

顾念笙摆了摆手，“我休息会儿，真的感觉快死了。”

这么多年来，虽然遇到的强者不少，但是如完颜烈一般这么强的人还是第一次正面碰上。

青魔和圣皇都不会对她出手，唯有眼前的完颜烈是一心想杀她，也让她意识到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