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答道:
“学生何浩宇。”
“民妇何王氏。”
“草民何继田。”
卢大人见着他们还算懂规矩,便继续问道:
“堂下之人,可知自己身犯何罪!”
何老太听了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身上的开关一般,顿时苦着脸对着卢大人委屈巴巴地哭诉起来。
“大人,民妇实在是冤枉!
民妇也是受奸人所骗,在文书上签了字,可并不是现在这张。
民妇的银子也被他们骗了,打了水漂,半个铜板都没拿回来。
大人如今还要治我们的罪,我们实在是冤枉!”
何老二原本在一旁不敢说话,见着何老太眼下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当即也鼓起了勇气对着卢大人叫屈喊冤。
“大人,我们本就是从乡下来,并不知道京城里的规矩。
况且那婆子有意设局诓我们进了圈套。平日里她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实际上就是为了让我们给他们背锅。
大人你一定要替我们申冤啊!”
何浩宇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在大牢里待了这么几日,他觉得自己的脸面都快丢尽了。
之前他就劝过爹和奶奶,不要太相信那林婆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他们却被那白花花的银子迷了眼,哪里听得进他半句劝告。
他们日日在家里做着白日梦,想着一夜暴富。
可谁知道,银子没等来,倒是等来了衙差的一根锁链将他们锁进了县衙。
使了银子买通了狱卒问了才知道,竟是林婆子他们放印子钱害得人家破人亡。
那苦主的侄子拿着借条告上衙门来,说他们三人在京城放印子钱逼死了一家人。
这样的重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何浩宇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他们怎么会遇到这么大的祸事?
之前他们明明是和那齐二爷签的文书,可如今苦主拿出来的借条竟然是没有齐二爷的名字。
他们三人的名字,赫然在借条上,这让他们更是百口莫辩。
卢大人在县衙断案多年,看多了那些空口胡诌,说自己是清白的犯人。
因此见着何老太和何老二他们这般仇老的模样,更是厌恶的很。
他拿起惊堂木又重重的拍了一记,厉声呵斥道:
“放肆!你们现在还敢当着本官的面狡辩!
这里证据确凿,有那苦主的证言还有借条,上面是你们三人的笔迹。
我已经命人对照过了,字迹相同并不是伪造,你们现在还不快快把真相说出来,难道一定要我动刑罚才肯认罪吗?”
何甜甜在后面听见卢大人说要动刑罚,顿时来了兴趣。
她当即眼睛都变得亮了起来,扭过头看向魏无念,笑着挑了挑眉,一派调皮可爱的小模样。
“阿念,快来看!现在要唱武行了!
卢大人要打他们三个,这样不要钱的好戏不看可就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