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这么找源头?”张启明一个脑袋,俩头大,烦死了都。
赵云箐一脚踹在张启明的屁股上:“这不是有我吗?快去找两只公鸡,必须的两年以上,趁现在阳气正盛,效果最好。”
“哦,马上。”张启明揉了揉屁股,立马往营地里跑去,不久就提着两只鸡过来。
赵云箐也差不多准备好了,桌案上盖着一张红黄布,上面有着八卦五行,和点燃的蜡烛,桌上两沓黄纸,一个香炉,一根毛笔,一碗墨水,一个甘露碗,一个笏,和法剑法印。
赵云箐手掐诀,脚跺地,闭上眼,虔诚地念咒,突然猛然睁开眼,手拿短刀,一下子夺过一只鸡,割脖,流在甘露碗里。
赵云箐手诀变成剑指,在烛火上虚晃两下,两指接火一下子甩进碗里,他大声呵道:“精血,给我精血。”
张启明毫不犹豫,立马咬破他的手指往碗里滴上几滴,我看了一眼他俩。
这并不需要精血,可以说,有精血效果更好,但没有,效果也有。
张启明不可能不知道,精血意味着什么,通过刚才张启明迟疑了一下,他也许知道,这步完全没必要,但他没得选。
这个镇子是他维持十几的心血,如果因此,而祸不除,则患欲则加之。
当然,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赵云箐手拿毛笔,蘸了蘸墨水和碗里还在燃烧的混合物,快笔在纸上画下一张符,上面的字符还在燃烧着。
他随即剑挑黄符,扔进甘露碗里,墨碗反扣在上面,手指在碗底戳了个洞,手摸向腰间的皮囊,往洞里倒上青绿色液体,然后取出身上单肩包里的小八卦镜盖住碗口。
他双手紧握诀,扎着马步,指尖用力对着碗抖擞两下,碗也像里面是沸腾的热水,反扣碗不停的轻微跳动着。
赵云箐,手握宝剑,走着禹步,挥舞着宝剑,剑刃没有开,他四处舞动,末了,宝剑高高抛于头顶,随即稳稳地接下了。
他回到桌前,用毛笔在黄纸写下几列字,不过我看不出这些是什么字。
放下笔,手捧笏,跪下虔诚拜了拜,写字的那张黄纸也追风落在蜡烛上,燃成了灰烬,随风飘散与天空之中。
赵云箐揭开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让这只鸡喝了,这事解决的差不多了。”
张启明哦了一声,连忙端着碗,往鸡嘴喂去,很奇怪,明明味道很难闻,不过这只鸡并没有抗拒,反而乖乖地喝完。
喝完后,这只鸡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张启明的束缚,摇晃着身子,往湖里走去。
我们三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它走到冰面上,果不其然,又是一条鱼撞破冰面,一口吞下。
不过落回水中后,这条鱼的腮往外冒着白烟,一下子身上的鳞片缓缓脱落,露出了黑色的肉,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赵云箐坐在地上,他还是累的没缓过来:“等吧,再要不了几分钟,整个湖的僵尸鱼都会死的。”
张启明深深一拜:“谢谢啦,今日之恩,必有厚谢。”
“说这个干什么啊,快保护好,蜡烛和香火,可不敢灭了,没解决源头之前,灭了,又得做法,净水。”
张启明后知后觉,立马招呼着营地里的其他人:“快,来几个人,保护好这张桌子,不能让火给灭了。”
一嗓子下去,一下子冲出来几个大汉,提着保险膜,四根木棍,跑过来。
在桌子四角,木棍钉稳,围上保鲜膜,封顶,在用小刀戳出几个小口,确保氧气足够,不会缺氧熄灭。
然后几个人就围在这里,紧紧地护着。
“湖的源头在哪?我们只有两个时辰。”赵云箐问。
“哦,跟我来了,还在上面。”
“请带路。”赵云箐说。
越往深处,就是湖的源头,地势是里高外低,到没准是哪的地下水反涌然后汇聚成湖了。
我静静地跟着他俩身后,术业有专攻,虽然几年的学习,这种事,我也能解决,但无疑不是随便暴露的,人在江湖走,底牌不能随便亮。
而且,也确实,赵云箐的方法无疑更节约时间,省力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