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林知夏的肩膀，慈爱道：“快去吧，别让他等太久了，我们回头有空再约。”

林知夏站着没动，“要不我先送您回去吧？”

戴望舒笑着道：“你不用管我，我一会还要和几个老朋友聊聊天，你先走吧。”

见她坚持，林知夏只好先离开了。

匆匆出了展览馆的大门，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顾凌笙黑色西裤黑色风衣，正站在车边抽烟，模样矜贵清冷，让人不敢亵渎。

看起来高不可攀的人，却在看到林知夏的一瞬间，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像能融化千年冰雪的冬日暖阳。

他把烟掐熄扔掉，大步走了过来。

林知夏眉眼精致，笑着看他走到自己面前。

顾凌笙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温声道：“回去了？”

林知夏不好意思地摇头，“刚刚出来的时候接到璐璐的电话，我得去她那边一趟，不能跟你回去了。”

顾凌笙顿时晴转多云，皱着眉头，“她又找你干嘛？”

“不知道，听语气像是有重要的事。”

顾凌笙顿了下，不情愿地道：“我送你过去。”

“嗯。”

林知夏觉得有些歉意，主动在他唇角吻了一下，“我尽量早点回家。”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顾凌笙声音微哑，“先上车。”

等到两人都上了车，林知夏还在系安全带，顾凌笙突然探过身来，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下来。

林知夏只愣了一下，很快就闭上眼睛柔顺地迎合他。

一记长吻结束，顾凌笙头靠在林知夏的肩窝上，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上，又热又痒。

良久，他才沙哑着声音道：“尝出来是什么了吗？”

林知夏微微扭了扭头，“嗯？”

“是蜂蜜还是咖啡？”

“都不是！”

“嗯？”

“都是烟味，臭死了！”林知夏故意道。

顾凌笙信以为真，皱着眉道：“那我下次不抽烟了。”

林知夏轻笑出声，“骗你的啦！”

其实顾凌笙虽然抽烟，身上却从来没有那种难闻的烟味，反而是一股淡淡的冷木香，非常好闻。

顾凌笙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转身启动车子。

林知夏懒懒地靠着椅背，歪着脑袋看他好看的侧脸。

突然，她想起来一事，“你刚才一直跟温清岚在一起吗？”

顾凌笙“嗯”了一声。

林知夏撇嘴，还说十分钟就谈完呢，这都两个小时了。

“她找你什么事啊？”

顾凌笙回头看她一眼，打趣道：“这算是查岗吗？”

林知夏若无其事，“我只不过好奇问一句而已，不能说就算了。”

顾凌笙伸出一只手来握她的手，“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说过的，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

林知夏嗤了一声，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顾凌笙笑着道：“她刚接触家里公司的事务，有些地方不太懂，来跟我请教。”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