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怼顾衡，说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变成了，“你想说什么？”

顾衡俊颜温雅，“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去找你，又怕你还是不想见我。我有打听过你的消息，知道你过的还不错，就没有去打扰你。”

凌敏沉默。

“今天终于亲眼见到你了，知道你确实过的不错，我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我过的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凌敏冷声道。

“如果你过的不好，我会更加内疚，怪自己没有给你一个安逸稳定的生活，怪自己当初没有强硬一点把你留下来。”

凌敏嗤声，“婚是我要离的，就算过的不好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大可不必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顾衡苦笑，“那你就当是我放不下吧。”

凌敏身子一震。

“敏敏，”顾衡深深地凝她，“跟我离婚你真的没有过哪怕一丝似的后悔吗？”

凌敏抿唇，声音倔犟，“没有。”

这个问题顾衡上次就已经问过她了，她就算后悔也绝对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

本以为话题就此结束，谁知顾衡又问了一句，“那你后悔跟我在一起过吗？”

凌敏怔愣住，有些意外地抬眸。

顾衡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执着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

凌敏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衡目光灼灼，“后悔过认识我吗？”

凌敏有些慌乱地别开视线，努力面无表情地道：“后悔又怎样？难道还能从头来过吗？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能说点有意义点的话吗？”

顾衡有些伤心，“你嫌弃我老吗？”

凌敏撇嘴，“老不老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顾衡点了点头，认真道：“我是老了，可是你却依然那么美丽年轻，也难怪你会嫌弃我了。”

“……”

凌敏上下扫了他一眼，眼前这个男人岁月对他是真的厚爱，在他身上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依然俊美得让人嫉妒。

凌敏哼了一声，“我再怎么美丽年轻也没有你招蜂引蝶，去到哪里身边都围着一群莺莺燕燕！”

顾衡表情无辜，“又不是我主动去招惹别人，人家要凑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冷敏冷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怎么她们不找别人偏偏就找你？

顾衡深深看她一眼，突然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吃醋吗？”

“……”

凌敏撇开头，“我吃哪门子醋？你就是夜夜笙歌都跟我没关系！”

顾衡声音戏谑，“那你在生气什么？”

“我——”

凌敏一噎，顿了顿才冷着脸道，“我没有生气，我是替你脸红。”

“我为什么要脸红？”

顾衡奇怪地道。

凌敏瞥他，“儿子比你帅得多年轻得多，你看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吗？儿子这么洁身自好，你这个做父亲的这样真的不会不好意思吗？”

顾衡坦然道：“那是因为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女朋友就在他身边，当然没人会自讨没趣。”

凌敏一噎，无言以对。

“我既没有太太也没有女朋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