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黑漆漆的,幸好我这双眼睛视力不错,把里面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洞里到处是倒塌的乱石和土疙瘩,偶尔能看到发着亮光的晶石。一瞅到那些晶石,我突然想起我爹说过有这种晶石的地方就会有上古大神留下的宝贝。难道我爹招呼我下来是想找宝贝?
“哗啦啦,哗啦啦”不远处传来一阵像是锁链的声响。难道这下面还锁着啥怪物?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我爹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前面万一再碰到啥危险可咋办?
“哼哧---哼哧---”这声音听着咋那么像是动物的喘息声呀!我刚这么一想,眼前突然一亮,一团火焰朝着我飞了过来。奶奶的,虽然我知道这下面肯定有危险,但也不用来得这么快吧!我把身子一缩,转身就往回跑。
“爹呀,有危险呀!”我边跑边提醒我爹。希望我爹能听到我的叫声赶紧收手。
“跑跑跑,就知道跑,不就是一团火嘛,给我上!”我爹的声音好像就在我耳边。这是咋回事呀?我停下脚步,扭过头瞧了瞧后面。那团火焰没了。
“爹!你在哪儿呀?”既然我爹让我往前走,我只好转过身硬着头皮往前走,边走边喊我爹。
“你又不是奶娃娃。没完没了喊爹干啥呀?赶紧往前走。说不定宝贝就在前方。”我爹不耐烦地在我耳边唠叨。看来我爹果真是冲着宝贝下来的。
“我说爹呀,这人吧,不能太贪心。太贪心的人都没啥好下场。”我劝着我爹。
“啊呸呸呸,啥叫太贪心。咱们这叫偶遇。既然遇上了为啥不要。少废话。快点继续走。”我爹一听我的话张口就喷我。
“爹,你到底在哪儿呀?”我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一手的口水。这说明我爹就在我身后。可我身后啥也没有啊。
“唉呀,你咋这么没出息呀!让你走你就快点走嘛。等会儿宝贝跑了可就白忙活一场了。”我爹好像有点生气了。我感到屁股一疼。
“谁掐我?”我扭过头往后一瞧,还是啥也没有。
“当然是你爹掐你。快点走,再不快点。我可要下狠手了。”我爹恶狠狠地说道。
“好好好,你别动手。我走还不行嘛。”我一听刚才是我爹在掐我,这悬着的心也放下了。看样子我爹的法术比较高,隐了身形我看不见。
“啁---”前方又传来一声鸟鸣。这又是咋回事?刚才我明明听到是动物的喘息声,这会儿咋变成鸟叫了?
“咣---”一声撞击声从前方传过来。
“快!宝贝就在前面。”我爹大叫一声。我啥也没想,“噌--”地窜了出去。
“爹,咱能不能别这么开玩笑好吗?”面对鼻子上挂着几条胳膊粗铁链的一头巨大的牛,我彻底吓傻了。这头牛高约一丈,体型是普通的牛的几倍,两只犄角各有三四尺长,犄角的顶端还分了三个叉,每个小叉上闪着一抹寒光。牛眼大如海碗,眼里竟然往外窜着火苗。
“哈哈哈哈,霸儿快瞧。宝贝出现了。”我爹像是根本没听到我说的话,反而高兴地大笑起来。
“爹,宝贝我没看到。眼前到是有一头货真价实的怪牛,看着好像还不太好惹。”我可没我爹那么心宽。眼瞅着那头牛紧盯着我,鼻孔里不断冒着粗气,我的腿肚子不由抖了起来。
“霸儿,上去打它。”我爹一声令下,我是头皮要炸。打这头牛?这--这难度好像有点大呀!
“爹,你快点出来吧。我可不敢打这头牛。我觉得我跟它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我颤颤巍巍地往后退了一步。
“别怕,有你爹在这儿。你就使劲打它就行了。”我记得我爹的眼神真地不太好。眼前的东西他肯定没看清楚。
“爹,这头牛太大了。要打你自己去打。我可不敢去打这头牛。”我往后又退了两步。
“你去不去打?”我爹问我。
“不去。”我回答地很坚决。
“真地不去?”我爹再问我。
“打死我也不去。”我再往后退了一步。
“好,你不去是吧。那你可别怪你爹心狠了。”我爹说这句话是啥意思?
“啊--”我正寻思着我爹他想干啥时,屁股一疼,身体冲着那头牛直直地飞了过去。那头牛一见我冲向了它,把头一低,两只大角瞄准我来的方向。我一瞧心里不由长叹---我爹也太坑我了!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变成肉串嘛。心里一急,这手就往腰里伸,“黑腰带”带着一股劲风砸向了那头牛的脑袋。
“砰--”的一声。我感觉自己像是砸在了一块铁疙瘩上,手膈得生疼。
“哞---”那头牛被我砸得后退了两步,把头一抬,四蹄不断刨着地,猛地向我冲来。我赶紧往旁边一躲,没想到旁边刚好是一个大土疙瘩。眼看着我就要被牛顶个透心凉了,突然脚底一滑,我摔了出去。“呼--”的一下子,那头牛从我身上飞驰而过。
“爹!你再不出手,我可要回去了。”我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虽然刚才没被牛顶到,可我这一跤摔得也不轻呀!
“你试试?”我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凛冽,我不由打了个冷战。这肯定不是我亲爹!哪有亲爹这么整自己儿子的?
“你到底想让我做啥呀?”我郁闷地问着面前的一块石头。我爹现在在我心里跟这块石头毫无分别,冷血又坚硬!
“不干啥,就是让你打那头牛。还要使劲打。快点,给我打!”我爹像是驱赶一头骡子一样大叫着。我只好再次握紧了手里的“黑腰带”。我刚才打的是牛头。这牛头太硬了。我决定这回换个地方打。
“小心,它又要来了。”我爹提醒我。我一看,那头牛这时正转过身来又开始四蹄刨地。
“哼哧哼哧--”那头牛再次向我发起冲击。这回我学乖了,不再往旁边躲闪了,而是瞅准时机跃了起来,好在我站的在方够高。我一棍砸在了那头牛的腰上。
“哞--”那头牛被我打得往旁边滑了出去,“咣-”的撞在了洞壁上。“哗--”洞壁又塌了不少。不过,这回我的手没那么疼了。看来,这头牛除了脑袋其它地方不算硬。
我来来回回与那头牛在洞里头了几十个回合。累得我是直喘粗气。那头牛也好不到哪儿去,被我打得一瘸一拐,跑起来也没那么生猛了。
“这回你再打它的脑袋。”我爹继续做他的驱赶人。
“它的脑袋太硬了。不行不行,还是换个别的地方。”我边说边摇着头。
“听我的没错。它身体里的那股气现在不在脑袋上。应该在腿上。快打,来了!”我盯着再次冲向我的那头牛,发现刚才还一瘸一拐的牛这会儿又变得急如闪电。我举起“黑腰带”跃上半空朝着那头牛的脑袋砸去。心里祈祷着我爹这回可千万要蒙对呀!
“啪--”“哞---”一声巨响带出一声惨叫。那头牛像是被我这一棍打傻了,站我我面前直愣愣地发着呆,一动也不动。我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摸了摸牛鼻子上的铁链。“咣当--”一声,那头牛倒在了地上。
“看吧,我就说你能行。瞧你这胆。呵呵。”我爹拍了拍我的肩膀。咦---这只手看着咋这么小呀?我扭过头往自己身后一瞧。一个只有猴子般大的我爹正爬在我背上冲我笑。我不由一阵恶寒!
“瞅啥呀?快捡宝贝呀!”我爹冲我摆了摆手。
“宝贝?宝贝在哪儿?”我莫名其妙地把头扭回到身前,地上除了那头牛,啥也没有。
“这头牛就是那个宝贝。”我爹伸出一只小手一指地上。
“我说爹呀,咱能不能别总开玩笑。这头牛这么大,肉倒是能卖几个钱。可它完全跟宝贝不粘边呀。”我伸手摸了摸那头牛的一只大角。
“你把它鼻子上的铁链拆了。”我爹为啥不自己动手呀!这铁链有几十斤重。我刚才跟这头牛斗,这胳膊现在好像就不是我的,抬一下都难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