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别嘟囔了。白秀呀,你娘被关在哪儿了呀?”我爹走在前面,见我和白秀没完没了地讨论着关于白巨浪的枪的问题,有些烦厌地转身说道。
“我也不知道。如果是被我们族长关起来的话,应该着在族里的祠堂里。如果被那个白巨浪关起来的话,应该会关在他们家里。”白秀回答道。
“你们这儿的人,家里还有关人的地方?”我好奇地问白秀。
“谁家还没有个地窑呀。”白秀给了我一个白眼。
“你觉得你娘会被关在哪儿?”我对白秀给出的答案不是很满意。她好像并不太关心她娘的生死安危。反倒是我有点自作多情。
“我觉得我娘应该关在族里的祠堂里。毕竟我娘当时被白巨浪抓住的时候族长也在。更何况刚才白巨浪还守在黑水谷的入口处。如果我娘被族长交给白巨浪的话,他肯定会待在家里折磨我娘,问那幅画里的秘密。”白秀这句话一出口,我和我爹都愣住了。
“那幅画里还有秘密?”我瞧着白秀的眼睛。
“嗯,本来这件事我不能随便对外人说的。可是,大叔和大爷也不是外人,我就告诉你俩吧。那幅画里有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藏宝的地点。虽然我和我娘天天看那幅画,但是一直也没看出秘密在哪儿。”白秀瞅了瞅周围,悄悄地对我说道。
“呵呵,藏宝的地点。这回又有事做了。”我爹听了白秀的话,两眼自然而然地放出渴望之光。
“呵呵,你和你娘守着那幅画那么久,都没发现那幅画里的秘密。我觉得你说那幅画里有你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藏宝的地点,根本就是谣言。”我一看我爹的样子心里不由暗叫要糟,赶紧说出自己的看法,希望能浇灭我爹那越烧越旺的寻宝热情。
“我也是这么对我娘说的。可我娘却不信,非说肯定有。还说那是我爹临终前告诉她的。”白秀这么一说,我爹更是乐不可支了,开始东瞧西望。
“你娘是不是会错你爹话里的意思了?”我还就不信灭不了我爹的热情之火。
“有这种可能。我娘总是会错别人话里的意思。你明明想让她往东走,可她偏认为你说的是西边。”呵呵,白秀总算说了一句让我听着顺耳的话。
“行了行了,你们咋这么哆嗦呀。咱们是来救人的,不是到这儿来聊天的。”我爹打断我和白秀的对话,冲我俩挥了挥手。
“你们族里的祠堂在哪儿?你快带我们过去。”我觉得我爹的话说得没错。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聊天的。
“嚅--就在那儿。你看,还有人把守。我娘肯定被他们关在了祠堂里。”我和我爹跟着白秀往里走。没想到这瀑布后面的天地还真是出乎我的想象。不仅宽广辽阔,有山有水,有房屋有农田,而且头上还有太阳。我和我爹奇怪地对视了一眼。我们从地洞里沿着那条河也没走多远。为何我们在地面上却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呢?
“你们这儿到底是在地上还是在地下呀?”我问白秀。
“呵呵,你猜?”白秀笑了两声。这孩子心还真大!她娘被人关了起来。她却一点也不着急,这会儿还笑得出来。
“既然你让我猜,那这儿肯定是在地下喽。不过,这个太阳又是咋回事呀?”我听了白秀的话琢磨了一下,得出自己的结论。
“莫非这里是一个小乾坤?我听闻上古大神中有人能自造小乾坤。没想到今天竟然亲眼见到了。”我爹在旁边插嘴说道。
“呵呵,大爷,你想多了。我们一族的老祖宗可没那种本事。你往上边远处瞧。看到没有,那儿有一个圆形的透明的东西。那是我们白氏一族的镇族之宝,叫做日月镜,可将地面上的日月借到我们这儿来用。所以我们这儿跟地面上是一模一样的时间变化。地面上天亮了,我们这儿也就天亮了。地面上到了晚上,我们这儿也就到了晚上。你瞧,我们这儿的人一样种田。所以不出去也一样能世世代代生存下去。”白秀一番话否定了我爹的想法。我爹似乎毫不在意,抬头望着天上的日月镜发呆。
“爹呀,你想啥呢?”我一瞧我爹看的地方,心不由悬了起来。我爹不会把主意打到人家的日月镜上去吧?
“我只是想,这个日月镜说不定跟我的灵幻镜是兄弟。你想我那灵幻镜里有一方番天地。这日月镜下也是另一番天地。你说它俩是不是很像?”我爹摸了摸自己的怀里。
“啥兄弟呀。人家这个日月镜只是能将地面上的日月借进来一用,跟你那个灵幻镜完全不一样。你别在这儿瞎琢磨人家的镇族之宝了。咱们还是赶快救人走人吧。”我一拉我爹的胳膊,往白秀说的祠堂的方向走去。
“咱们先隐身进去看看。如果白英在里面,咱们再想办法救她。如果她不在里边,咱们再出来去别的地方找。”我爹建议道。
“这样也好。只是不知道这儿的人道行如何?万一咱们还是被发现了那可咋整?”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你放心吧。那个白巨浪在这儿都能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我看呐,这儿除了他们族长,其他的,都不咋地。即使被发现了也无所谓。有啥好说的,打呗。”我爹边说边从我眼前慢慢消失。
“大叔,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呀?”白秀一瞧我爹隐身了,拉着的胳膊央求我。
“你不会隐身术?”我诧异地问白秀。
“我会。那么简单的法术咋不会呀。只是,我们这儿有规定,只要进到祠堂里,不许用任何法术。如果被发现,那可是要重罚的。说不定还会被族长将一身的法术废了。所以,我不敢使隐身术。”白秀解释道。
“可我也不会带个人使隐身术呀。”我对白秀说道。
“这有啥难的呀,我抓着你就行了。你使法术的时候想着把我也隐身进去不就得了。”白秀原本就抓着我的胳膊。这会儿抓得更紧了。
“那好吧。我试试。”我心中默默念道着,“带着白秀一块儿隐身。”
“呵呵,大叔,你看,是不是看不到我了。”白秀高兴地在我旁边说道。这瞅不到人只能听到声音,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们俩咋这么磨叽呀。快点!”我爹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感觉到胳膊被人一拉,朝我爹的方向走去。
我被白秀拉着进入了白氏的祠堂。白氏祠堂还挺大。里面一间套着一间,中间有三个院子。我寻思着这白氏一族到底有多少人呀?需要把这儿弄得这么大吗?
“你们俩去左边的屋里瞧瞧。我去右边瞧瞧。”我爹的声音仿佛就在我耳朵边上响起,吓了我一大跳。
“喂--这边。在这儿呢。”我和白秀瞅着左边的几间屋里啥也没有,就听到我爹喊我们的声音。我赶紧看了看四周。我爹那么大声,也不怕被别人听到。
“这儿。”我爹拨弄了一下一间屋门口的一棵小树。我才知道我爹的方位。
“哎呀,糟了。我娘被族长用捆龙锁锁着。我们得弄到捆龙锁的钥匙才行。”白秀往屋里一瞧,小声对我说道。我探着头看了看,发现白英的脖子上真挂着一把大锁。
“没事。瞧我的。”我爹的声音一落。我感到身边一股轻风吹过,就瞧见白英在里面睁开了双眼。
“吧嗒”一声。白英身上的捆龙锁被我爹给弄开了。一把椅子从地上飞了起来,落在了刚才白英待着的地方。我眼瞅着那把椅子从下往上慢慢化成了白英的样子。“吧嗒”又是一声。那把捆龙锁锁在了那把椅子化成的白英身上。这时候,我对我爹的本事真是佩服到了极点。这些法术我啥时候才能学会呀!
“走!”我爹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耳边响起。白秀一位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你娘呢?”我瞧着并没看到白英出来,问白秀。
“她跟大爷在一块呢。”白秀小声地回答我。
“那幅画在哪儿放着?”我听到我爹在问白英。
“被族长收在了祠堂的贡品屋里。”我听到白英对我爹这么说。
“贡品屋在哪儿?”我问白秀。
“你就别管了。大爷带着我娘已经去了。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白秀拉着我直直地往祠堂外走去。
“你觉不觉得咱们这回有点太容易了。”我和白秀站在祠堂外的一棵大树下等着我爹和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