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琰笑容咧到嘴角,骂的好,就说她不会吃亏吗。
“既然酒已喝完,小女子就先行告辞了,祝将军公主百年好合。”日日折磨,楚鱼儿心里补了一句。
随后抬脚就准备离去。
但是西河郡主又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慢着,我见姐姐绣工非凡,想来姐姐应当是愿意教我的,不知姐姐何时有空?”
这人怎么如此这般的厚颜无耻。
楚鱼儿停下脚步,认真的看了西河郡主一眼,福了福身。
就在西河以为自己胜利的时候。
楚鱼儿的声音响了起来。
“感谢郡主的抬爱,不过楚家高攀不上郡主这样的亲戚,就年龄来说,似乎郡主还比我大上四个月,更当不起姐姐的称呼。郡主您是公认的才女,而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所以想来这双面绣也拦不住郡主您,您只需要拆了这并蒂莲,慢慢钻研就会学会,有什么问题,你还可以进宫咨询宫中的尚宫局,岂不是比寻我更好。”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
“看来楚妹妹是不愿意教啊。”
“若是郡主非要以权压人,那小女子也敢怒不敢言,只能同意了。”
这叫敢怒不敢言?那你说了这么久,在说什么。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小野猫到底是露出爪子了,秦煜琰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大厅再次一静,这也是她们能听得吗?早知道这宴会就不来了。
“春桃,咱们走吧。”这次西河郡主被气的够呛,眼神都带上了凶狠。
“慢着。”说这话的是一直没有出声的蒋桡。
楚鱼儿不由的在心里骂了一句,还有完没完了。
“今日,蒋某特意向楚小姐道歉,也请大家明白,当初是我求娶的她,退亲也并非是她有错,是我做了错事,变了心意,但如今西河郡主已经是我蒋某人的妻子,她若是错了,自然也该由我代为致歉。”
楚鱼儿心情复杂,若是当初,他这般说,她还真感谢他,如今,他觉得她还需要这迟来的道歉,还是替西河郡主致歉。
楚鱼儿转身,看向蒋桡,“将军无需如此,当初小女子慕你云端高阳,自然心生欢喜,如今再看你,不过尘中污泥,以提不起丝毫兴趣,如今这般,亦是我之情愿,无需道歉。”
她也有她的骄傲,她不能丢了楚家的颜面,既然君无心,那妾就收回那边心意。
不过是痛苦些时日罢了。
秦煜琰目光灼灼的看向那个张开了满身刺的女子,即欢喜又心疼。
她的嘴巴从来没让他失望过,总是吃不了亏,可是他也知道,她此刻定然十分难过,才会如此尖锐。
因为她的心一向柔软,若不是足够失望,她不会将蒋桡贬的如此之低,与其说是说给别人听,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听,她在暗示自己那个人只不过是污泥一块。
她也有她的骄傲啊。
秦煜琰的眸光明明灭灭,连平日里最喜欢的琼酒玉浆也觉得没什么滋味。
“如此,我可以离开了吗?”大厅里早就落针可闻,一波三折,跌宕起浮,谁说楚家小娘子是草包的,谁家草包可以如此应对自如。这楚家小娘子的嘴是真厉害,这一家都没讨到便宜啊。
“那就祝楚小姐早日觅得如意郞婿。”
西河郡主捏了捏手心,楚鱼儿,你倒是装,既然你这般不识好歹,也休怪我。
“郡主放心,我未来的郎婿纵是万般不好,我也不会横插一脚,抢别人的未婚夫,春桃,走吧。”
她这是在内涵她?西河郡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知道!不过转瞬便想明白,知道又如何,她还能有本事抢回去不成。
楚鱼儿,就凭你,奈我何。
“小姐,那郡主真是无耻。”听着春桃的碎碎念,楚鱼儿却提不起一丝力气,靠在马车壁上,久久不语。
一旁春桃也一时收了声。
楚家是文官,蒋家是武官,楚父楚母都没有前去,自然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楚鱼儿却是清楚,自己将西河郡主得罪了个彻底,可那有什么法子,泥人尚且还有三分脾性,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