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点点头 不再说话。
二人一路沉默。
而艳珠姑娘则在那家酒楼当中呆呆出神。眼中的泪珠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一派楚楚可怜,让人看着心酸,跟着难过。
这世间,女人如清水,不应有浊泪。
她 看着手中的几枚戒指,再 看看 就此离去的朱九两人,一时间心中杂乱。
朱九刚刚说出的每个字,都刺的她无比心痛。心碎的感受,让她呼吸都感觉无比 疼痛。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就因为我不如你,就因为,我出身卑贱吗?朱九,我讨厌你……”她喃喃自语。
但脑海中的那个影子引却始终挥之不去。
而与此同时,天玑山内,两道人影高座 主台之上,一人一身 黑袍罩体,身外,沾着一层朦胧雾气,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容。
甚至分不清他究竟是男是女。
另外一人,是一个 白发苍苍的老者,仙风道骨,长眉入鬓,却满面红光,肌肤如婴儿 一般细嫩。
这二人气息如渊似海,虽然坐在那里,却犹如天堑一般,横亘万古,让人难以逾越。
这黑衣神秘人 一语不发,也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只木偶,外界的一切都和他毫无关联。
那怕 日月更迭,哪怕沧海桑田,哪怕 苍天破灭,大地沉坠,都 难以引起他的注意 和兴趣。
而天玑山上上下下,包括宗主徐墨在内,对于 这二人却显得无比尊敬。
这名老者名叫天机老人,乃是天机门 外门第一长老,修为达到了夺魂境后期。
据说,百多年前,曾以一己之力力敌 三名同阶修士而不败,最后 四人见彼此之间 谁也拿不下对方,便罢手言和, 并彼此之间惺惺相惜,结下了不浅的情谊。
由此可见,这位 天机老人 修为之高,实力之强。
“司马长老,我们这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那小子,该不会是不来了吧?难道,是我们走漏了风,让他知道天玑山如今乃是龙潭虎穴,他望风而逃了?”宗主徐墨 站在下方颤颤巍巍。
他虽为一宗之主,但面对上级宗门 派来的长老,就像是猫见了老鼠一样,没有半点一宗之主的气度。
不只是他,天玑山上上下下,全都 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眼前的这二位“神明”。
前任宗主 洛天机之妻 沈碧君也站在人群中,看着 上方高高在上 的那两人,只感觉一阵窝火。
想当初,丈夫在世之时,就算是 就算是天机门 派遣使者前来,那也只是平起平坐而已。
毕竟,就算是附庸,好歹也是一宗。而眼前之人,也并非天机门的 什么大人物。区区一介外门长老而已。
如此低声下气,实在是有失身份。
她实在是看不惯这些人 没有一点骨气的卑躬屈膝,淡淡的说道:
“两位前辈,妾身突然偶感身体不适,需要回去休养,失陪了。”
说完之后,她转身离开,出了大殿。
“这……”天机老人 微微一愣,看着沈碧君 离去时的妖娆背影,若有所思。
而一直沉默不言,静静坐在那里, 宛若一尊木偶一样的黑衣人,也突然抬起头来,迷幻的黑雾中射出两道光芒,看向 沈碧君。
却依然一句话也未说。
徐墨等人相视一眼,宗主徐墨一脸谄媚的笑道:
“司马长老,切勿怪罪,这沈长老年轻丧偶,可能到现在也接受不了,所以才会做出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事。
他也并非诚心包庇 败类朱九,也并非和那败类之间别有私情,而是丈夫之死,伤心过度。
加上就连新晋长老洛仙也死在那败类的手里,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才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
毕竟,那小子也是沈长老看着长大的。
此事,情有可原。
他绝不会做出任何背叛宗门之事。
当然,败坏门风,也没什么,天机门也不会因此而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