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万万不可呀,这群孩子只不过心生羡慕,并无不敬之心,也并无贪婪之意,请道友恕罪。
毕竟,道友名声在外,如同神人一般,在他们的心中,完全是无敌的象征,因此,他们对道友心生敬仰,自然也就羡慕道友的一身神通。”老夫子提心吊胆的说着,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其他人也是脸色难看,全都站了起来,冲着他躬身赔罪,浑身瑟瑟发抖。
朱九哑然失笑,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的?我何时说过要怪罪你们了?我是在认真的和你们讲。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要是个人,恐怕都会贪图我身上的秘密。
你们绝非圣人,有这样的心思,我也能够理解。
而且我刚刚说了,要指点你们所有人修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们谁要是想学我身上的剑术,倘若真的能够承受得住我的考验,也就说明你们与我有缘,与我所修炼的剑诀有缘。
传你们无上剑术,也未尝不可。”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又全都燃起了希望之火,一个个满脸希冀的看着他。
这老夫子依旧摇头阻止:
“道友说笑了,你有这样的好意,我们全都心领了,但是,此事却绝不可行。
圣语有云,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又云,逐鹿者不顾兔,不一则不专,不专则不能。
我们连自己的所学都未精,又怎能贪图他人神通?
如此三心二意,岂不是顾此失彼?
到最后,恐怕只会一事无成!”
“师兄此言差矣,朱道友刚才也说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任何人都有选择好坏的权利和本能,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更是我们身为修士,每个人都应当必备的。
倘若我们有机会习得无上剑法,走上史无前例的剑修之路,从此,虽然不敢说如同朱道友一样,却也绝对可以傲视同阶。
若真是如此,我们还有必要去修炼儒家那些繁文缛节吗?”
“对啊师兄,我们走儒家大道,这些年来,有苦只能自己咽,有伤只能自己承,有冤也不能说。无处诉,这种修炼。不是在自讨没趣吗?我都已经受够了。
我们是人。不是圣贤。我们有情绪,会暴躁,会发怒,这才是正常的现象,而不是强撑着,将所有的委屈和情绪都强压在心底。”
另外两个炼虚境界的修士也忍不住开口劝道。
老夫子险些被活活气死。
他指着这两个不成器的师弟,正要说话,却被朱九又一次打断。
“我觉得两位道友说的不错,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儒家神通最大,战斗力极强,但同时,受到的委屈也越大。
而且成长的速度极慢。
往往,可能一个境界拖延数千年,数万年……
如此虽然厚积薄发,使根基无比扎实,但也很有可能,根本没有薄发的机会。
与其如此,倒不如改变修炼之法。”
“我……唉……造孽呀,连自己的祖师都要背弃了吗?”老夫子满脸伤痛,却并未再说什么。
而朱九这时候也开口了:
“大家想学我所修炼的这套剑诀也不是不行,我可以倾囊相授。
但前提是,你们必须要承受得住我的考验。或者说,是修炼此剑诀的考验。
不知道你们可否愿意接受?
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这个考验有些危险,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确定吗?”
“确定确定,如此神剑之术,一旦练会,修炼到至深处,可无敌天上人间,冒点险一个字代表什么?
身为修士,我们本身就在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随时都有可能会万劫不复,我们不愿意接受你的考验。”
“对对对,我们全都愿意。请前辈赐下!”
“前辈放心,倘若我们修炼有成,绝不会忘记前辈的大恩大德,你将会是我们毕生的贵人。
前辈若是不弃,我们就是拜入前辈的门下,自此开始常伴左右,孝敬师傅。”
……
听着这七嘴八舌的声音,可是将老夫子越发的气的不轻,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一口气上不来了。
但朱九却并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点头道:
“好,既然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那我便开始我的考验了。
我的考验很简单,只要大家能够在我的这些剑气之中,驻留一炷香的时间,你们的考验便算是通过。”
朱九一边说,一边大手一抓,无形中,在他面前形成了强大的剑气,弥漫四野,将所有人全都包围。
这些剑气密密麻麻,全都吞吐剑芒,虽然没有他的本源剑气玄奥,但自从他领悟出心剑之后,这些普通的剑气也变得不再普通,杀伐之力十足,可以轻易的灭杀在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