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茵茵整整走了三个小时,才走到乡里,眼泪已经掉干,红得跟兔子一样。
“茵茵,他们怎么说?” 何母看到何茵茵,立马上前。
“妈。”何茵茵看到何母,在北江村所受的所有委屈瞬间爆发出来,扑进何母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何母身子一僵,转头看向站在边上爱人的脸色,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妈,他们太过分了, 他们要打我,还将我赶了出来。” 何茵茵一边哭着,一边向何母哭诉, “他们说,这都是我的错,让我以后都不要再去村子, 他们都对着我笑,嘲笑我。”
何父听到这话,脸已经可以用黑炭来形容,这不相当于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成吗?
“茵茵乖,别哭了别哭了。” 何母哄着怀里的女儿,看到女儿受委屈,她这心里也很难受,这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妈,他们说,如果我再去的话,就……”何茵茵想到南长安的话,眼里都是惊慌,“他说,他要去县里告状,将二叔做的事情告诉县干部。”
何母和何父听到这话,面色一惊, 脸色难看。
“没想到南家这泼辣。 ” 何母皱着眉头,心里有些慌,如果真让去了县里,二叔真有可能会被处分。
那么,他们家里都会恨死茵茵了。
何茵茵低着头,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他们都是因为自己,才闹成这样的。
“行了,先回去吧,我们再商量商量。” 何父不高兴,直接转身向汽车站的方向走去。
何茵茵拉着何母的手,只觉得她的手特别的凉,从来没有这么凉过。
一连两天。
再也没有人来村里找南家,南乔还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来了一位客人。
“请问你是?”
南乔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
李宁川咧着嘴笑了,“南乔同志,我们见过的,你是不是忘了?”
南乔看着李宁川,突然想起来,她和季奕煊从十里村回来的时候,是他开着车子站在路口,最后跳到山上离开了。
当时,季奕煊说是他有任务, 不过,她从季奕煊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任务。
想起那天的画面,南乔的脸有些微红,连忙请李宁川进门,“你好,快点进屋坐, 喝口水。”
李宁川向南家望了望,没有看到其他人,摇头,“不用了, 我一会儿还有事情,得早点离开。”
来者是客,不进门,怪不好意思的,更何况他还是季奕煊的战友,“喝口水的时间应该有吧?”
李宁川,“南乔同志,我今天是来给你带句话, 柏书记对何松成的事情很生气,他一定会受到 处分。”
南乔心里一阵,这应该是帮季奕煊带得话吗?
可是,不等南乔发问,李宁川开着车子,扬长而去,根本不给她机会。
看着车子后面扬起的尘土, 南乔心里有点小失落。
这时,村里的大喇叭响起,“南乔知青,请到大队部来一趟,南乔知青,请到大队部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