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G开进了市区，云慕乔也没等到周翊柏开口说话。

只注意到他往后偷瞄了好几眼。

云慕乔凑到迟羡耳边说道：“周翊柏是不是被噶了舌头，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特意放低了音量。

但也没放得太低，足够车里坐着的四个人都听见。

夏渐忍不住的闷笑了一声，在周翊柏看过来时，又连忙闭上嘴，表情严肃地坐直身体，目不斜视，当老实司机。

“周警官，有话就直说，你一个糙老爷们，摆出扭扭捏捏的姿态，实在难看。”

夏渐惯着他，云慕乔可看不惯他。

周翊柏低着头，推了推墨镜，声音干哑发闷。

“对不起。”

云慕乔没听清，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周翊柏转头看向窗外。

轻声道：“没什么。”

在云慕乔以为他只是突然发神经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云慕乔，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

云慕乔露出见鬼般的表情。

周翊柏正望着窗外忧伤，并没有看见。

倒是夏渐在后视镜里偷偷瞄见了，却正好和迟羡清冷的双眼对上，刚浮上眼底的笑意又给憋了回去。

天知道，他只是想体验一把开豪车的感觉。

以及听听豪门八卦。

早知道坐在豪车上这么憋屈，他死都不会自告奋勇，来给周翊柏这小子当司机！

夏渐在心里暗暗发誓。

以后再也不开周翊柏的车了！

不，看都不看一眼！

晦气！

周翊柏不知道夏渐的心里所想。

自顾自解释道：“能顺利抓到厉淮他们，多亏了你提供的线人和情报，也是你的提醒，才让我们注意到警局内部的漏洞，少走很多弯路。

“所以，谢谢你！”

“这是作为公民的责任和义务，不必客气。

“但你的谢意我收到了。”

云慕乔欣然接受了周翊柏的道谢。

周翊柏听到云慕乔的回答，心中的紧张感顿时消散不少。

接着说道：“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给你造成很多困扰，趁着这个机会，想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云慕乔牵着迟羡的手，无意识地转动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周警官，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你对不起的又不是我。你对不起的，一直都是你心中的理想和正义，是你作为警察的职责和使命。

“所以你没有必要跟我道歉，我也不能原谅你。”

周翊柏攥紧了拳头。

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可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卑劣的乞求一个原谅，希望能让自己的内心得到解脱。

周翊柏深吸了一口气，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云慕乔出声打断了他。

“周警官要是有时间，还是多回家陪陪家人吧，没必要来我面前求什么原谅，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