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皓目瞪口呆，整个人处于神游状态，林凡的突然‘变脸’让他始料未及，他曾经那样的尊敬林凡，可是此时此刻心中所有关于林凡的印象都破灭了，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林凡以前对他的循循教诲。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今后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成就全看你自己……有一事你必须牢记，入我门下，不可滥杀无辜，一旦被我知道，老夫定会按照师门规矩严惩不贷……世间险恶，你只身一人行走江湖，不可因善小而不为，也不可因恶小而为之，凡事但求无愧于心，那样才是王者之道！”

林凡跟丁皓说过的话丁皓从来不敢忘记，当初他收丁皓为徒的时候说的话至今仍然历历在目，只是那句‘不可滥杀无辜’在此时看来竟然是那样的可笑。

什么叫‘不可滥杀无辜’？

林凡叫丁皓不可滥杀无辜，可他自己却做出了‘屠村’那样的事情来，虽然丁皓没有亲眼所见，但林凡已经承认了他所做的事实。

心痛，无法言语的心痛。

“为什么你要骗我？你之前跟我说的话难道全都是假的吗？”丁皓冷声问道。

“当然是假的，不那样说你又怎么会把我当成好人？你不把我当成好人，又怎么会那么听我的话？你不听我的话又怎么会看到我被杨秋霖杀死的时候恨不得杀了杨秋霖呢？”林凡爽快承认了。

“这全是你的阴谋？”丁皓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没错，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阴谋，包括你在内！”林凡冷笑说道。

“那杨秋霖欺师灭祖的事情也是你捏造出来的了？”丁皓问，他回想起了林凡关于杨秋霖所作所为的话。

“杨秋霖这个人好大喜功，仗着自己天赋高于他人，所以恃才傲物，不仅没把同门的师兄弟放在眼里，连掌门，也就是我的师傅都不放在眼里，而且他还做出了有辱师门的事情……他背着师门在外面亵玩女人，还不知羞耻到处留情，沾花惹草，上官曼荷就是那样才跟他勾搭上的……不过上官曼荷跟他同样没有好结果，杨秋霖对她并不是认真的，玩儿完她之后就不要她了，所以上官曼荷现在回来找他报仇也在情理之中……杨秋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后来我师傅才会决定将他逐出师门，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做出了更加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他知道我师傅要逐他出师门，竟然连养育了他多年的师傅都残忍的杀害了……本来我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是我想错了，杨秋霖对我们这些同门的师兄弟也恨之入骨，我的师弟们一个个被他给杀害了，现在我们门派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就是丁皓从林凡口中所了解到的关于杨秋霖的真面目，在此之前丁皓从未怀疑过林凡的话，所以他一直都认为杨秋霖就是那样一个欺师灭祖的人，和杨秋霖的恩怨也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误会中慢慢累积起来的。

“你终于也学聪明了！”林凡的微笑等于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