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那么傻？”虽然和上官曼荷的恩怨由来已久，但人之将死，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而死，杨秋霖情绪波动很大。

上官曼荷一愣怔，嘴角慢慢露出了笑容，“或许……是我的心里还依然爱着你吧？”

说着脑海中浮现出了二十年前和杨秋霖在一起的一幕幕，当时杨秋霖还不知道她是‘女魔头’，那段时间是他们最快乐的时间，也是在那段时间里，杀人如麻的上官曼荷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爱一个人。

爱上一个人容易，记恨一个人也很容易，但记恨并不意味着心中的爱就会从此消失，总有一些东西会残留在内心最深处，是故意不愿去想起，但它又是真实存在的。

上官曼荷快要死了，她想起了曾经那段美好时光，勾起了她心中对杨秋霖的爱意，哪怕只是一丁点儿。

二十年过去，虽然她嘴上说恨杨秋霖，可实际上正是因为她太爱杨秋霖，所以她才会那么恨杨秋霖。

“刚才他要杀你的时候，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就替你挡了那一剑……”她深情地看着杨秋霖，颤抖着抬起手来，似乎是想抚摸杨秋霖的脸，可是她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她的笑容和表情仿佛都回到了当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此时此刻杨秋霖眼中的上官曼荷不是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她只是个为了自己而死的女人，一个女人能够为自己而死，可见自己在这个女人心目当中的地位有多重。

杨秋霖见状，抓住了上官曼荷的手。

上官曼荷笑得更加高兴，仿佛愿望已经达成，“能让我再摸一下你的脸吗？”

杨秋霖没理由不答应，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杨秋霖说道。

“不……不用了，我已经不行了！”上官曼荷出气多进气少，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心脏被刺穿就算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她，她可不像左箐那么好的运气心脏长在右边。

“能够死在你怀里，我死而无憾了，我要你记住我，记住我是为你而死的！”

杨秋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哪怕上官曼荷不是为他而死，他这辈子也不会忘了这个曾经差点跟她山盟海誓的女人。

“临死之前能再听你叫一下我的名字吗？就像当年一样！”

这是她临死前最后一个心愿，杨秋霖有点难以启齿，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你过来，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