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礼别无所好,独爱女色,经常流连烟花之地,他不止人长得英俊,出手也是一等一的大方,经常一掷千金,极得那些青楼女子的青睐,视他为财神爷。
听说欧阳礼身后也有一位神秘的贵人。
欧阳礼随意地在刘三对面坐下,笑眯眯地道:“没法子,谁叫繁花楼的红玉姑娘那般软玉温香呢,若非赵爷催得急,我可实在舍不得离开。”
他摩挲着下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刘三摇着折扇,似笑非笑地道:“又一个,哈哈,这繁花楼历任花魁可算是都折在欧阳兄的手里了,佩服佩服!”
“没法子,欧阳别无所好,唯爱美人尔。”
“下一位该是谁了,红绡姑娘?听说她才貌双全,又通诗书经策,老鸨视若宝贝,一直都舍不得挂牌,只让她陪客人喝茶下棋,就连弹曲儿,都要看她心情。
想做她的入幕之宾,只怕是不易。”
欧阳礼哈哈一笑,意气纷发地道:“放心,势在必得!”
“行了,说正事吧。”赵爷不耐烦地打断他们,他可没兴趣听这些风花雪月。
“昌记那边查不到凝香馆的来历,你们还有什么法子,都说一说吧。”
欧阳礼接过下人递来的茶,说出一句惊人的话来,“不用查了,我知道。”
赵爷瞳孔微缩,带着几分不信道:“你知道?”
刘三也是满面狐疑,“欧阳兄,你不是刚从繁花楼出来吗,怎么就知道了,该不会是寻我们开心吧?”
欧阳礼用盖子拨弄着茶汤上的浮沫,淡淡道:“我这人是随性了些,但什么事情能开玩笑,心里头还是有数的。”
见他说得认真,赵爷不再怀疑,连忙催促道:“既然如此,你且说说,凝香馆是什么来历?”
欧阳礼抬眼,透过氤氲的茶雾迎向赵爷的目光,“严掌柜是从乐平县来的,赵爷可有想起什么?”“乐平县……”
赵爷喃喃念着这个陌生的地名,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三个字。
片刻,他似想到了什么,手指倏然扣紧扶手,脱口道:“采蝶轩?!”
“正是。”欧阳礼点头,一字一字道:“正是去年在乐平县闹得沸沸扬扬的采蝶轩!”
“啪!”
刘三猛地合上折扇,面带惊容地道:“真是没想到啊,这采蝶轩竟然改头换面开到京都来的,可真是能耐。”
“我记得去年那个’幽兰’被乐平县乃至附近县城的无数女子追捧,连咱们开在绍兴府的分号生意都受了影响,整整两个月,香粉销量直线下滑,那几个月连原本的一半都卖不到,简直是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