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睁着一双美眸一眨不眨地望着祈容的侧脸,她也是满腹疑惑,二哥可不是那种做事没交待的人,这次的事,委实不太合常理。
祈容笑一笑,“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
等三人来到祈容所住的观星阁时,已是差不多听完了事情的原委,祈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连陛下也参与其中,难怪瞒得这样滴水不漏。”
说着,他又笑着拍一拍祈容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就把淮阳王给算计上了。”
祈月却没有他那样的高兴,柳眉轻蹙,忧声道:“淮阳王这次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少不得要怀恨在心,他奈何不了陛下,十有八九会把气撒在二哥身上。”
被她这么一提醒,祈丰亦察觉到了隐患,面容一肃,冷哼道:“他真要有那个本事,只管来就是了,真当我们镇南侯府是吃素的不成?”
祈月翻了一个娇俏的白眼,“大哥,你从来不管朝堂与侯府的事情,至今连京城有多少个衙门,父亲管着多少事都没摸清过,可没资格说这话。”
祈丰俊脸一红,没好气地道:“你这妮子,怎么总喜欢挑大哥的刺儿。”
祈月皱着挺俏的鼻子,反唇相讥,“是大哥喜欢说大话;你也不想一想,那淮阳王是什么人物,堂堂当朝郡王,陛下的亲弟弟,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党朋无数,更别说还有一个被誉为大周顶级战力的赤焰军做他的靠山。
虽说他现在被陛下不喜,也夺了差事,但瘦死的骆驼始终比马大。
镇南侯府的名头也就唬唬普通官宦人家,想要对付淮阳王……”祈月微微摇头,叹息道:“差得远了一些。”
祈丰望着将朝中局势娓娓道来的幼妹,神情古怪。
祈月被他瞧得莫名,抬手抚过脸颊,也并无脏污,疑惑地问道:“大哥这样瞧我做甚?可是哪里脏了?”
“我只是奇怪……你什么时候对朝堂这么有研究了?”
“我一向都有研究,只是大哥整日沉迷于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生意之中,双耳不闻窗外事罢了。”祈月抬起下巴,那傲娇的模样,活像一只正在开屏炫耀的小孔雀。
“上不得台面?”祈丰又气又笑,眼珠子一转,他朝祈月伸手道:“还来。”
“还什么?”祈月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掌心,一脸茫然。
祈丰挑眉,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那些生意粗俗上不得台面,既然如此,就不委屈月儿拿着那些庸俗的银子了,都还给大哥吧,我算算,上次给了三百两,再上一次给了一百两,再再上一次说是要置办头面,给了五百两,还有……”
“哎呀,大哥……”祈月心虚地打断,就这里已经九百两了,再往上数,呃,那数目着实有些骇人。
她光顾着怼大哥了,却忘记拿人手短的道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怎么,我数错了?”祈丰故作疑惑地问着。
祈月伸出莹白的一小手扯着祈丰的袖子轻轻摇头,柳眉轻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大哥你一向最疼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