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剂轻哼一声,“老夫觉得大公子说得甚有道理,一碗确实不够。”说罢,他对观善道:“再去煎一碗来。”
祈容闻言,顿时垮下了脸“明老,这……”
“怎么着,你有意见?”明一剂斜睨着他,颇有几分警告的意思。
祈容见状,只得苦笑道:“明老一片关怀,恒越怎么会有意见,只是担心明老操劳。”
这番话,说的明一剂心里痛快了几分,“总算你小子还有一点良心。”
“应该的。”祈容答应之余,悄悄朝观善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心领神会,心下暗笑,面上则是一本正经,“明老,那这药还煎吗?”
“当然要煎。”说着,明一剂看了一眼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祈丰,道:“去我房里多拿一副药,给大公子也煎一碗。”
“啊?”
正在一旁看好戏的祈丰冷不丁发现戏演到自己身上来了,苦着脸道:“明老,您罚恒越就好,怎么还罚起我来了,我可没在背后编派您。”
“罚?”明一剂冷笑道:“别人跪在地上救老夫,老夫都不会给一贴药。”
“南疆虽然不比北边那般严寒,滴水成冰,但这里湿度大,湿寒之气会在不知不觉间渗入人体。
观善他们几个有内功,这些湿寒奈何不了他们,但你不同,只是一个普通人,要是不注意些,等回去的时候,就该一身毛病了。”
明一剂解释了一通,睨着祈丰道:“现在还觉得老夫是在罚你吗?”
“哪能呢,明大夫您简直是菩萨心肠,观音转世。”祈丰满脸讪笑的恭维着,又试探道:“一剂够吗?要不要多吃几剂,我不怕苦。”
“你小子。”明一剂笑斥了一句,对观善道:“从明儿个开始,药煎双份的,一份给大公子。”
“多谢明大夫……不对,明老!”祈丰大喜过望,他倒也机灵,跟着祈容喊起“明老”在,在南疆这种诡异莫测,蛊虫遍地的地方,有一位精通医术的大夫护着,简直就是多出几条命来。
在这个插曲过后,祈容凝声道:“明老,南疆之中,擅于培育寄生蛊的,有哪些寨子?”
明一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老夫是大夫,不是百事通,南疆内部的事情,老夫怎么知道。”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极力回想了一番,“不过我记得,寄生蛊在南疆不算什么稀罕的蛊虫,很多寨子都会豢养一些;可能细微处有差别,但……不是精通这一行的人,分辨不出来。”
“老夫在南疆倒也认识几个人,但眼下这种形势,只怕咱们刚踏进南疆,他们就唤出蛊虫来招呼了,去不得,去不得。”
祈容盯着幽幽燃烧的烛火,若有所思,另外两人也不打扰,静静地等待着,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直至观善重新端了药进来,祈容方才如梦初醒。
祈容心不在焉地拉过观善递来的汤药,突然语出惊人,“我想去趟南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