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走之前，她还是提了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那些戴着镣铐的，是什么情况？”

“您说他们啊，他们是罪犯，不过您现在能看见的都是罪名比较轻的，那些犯下滔天罪孽的，一直都在执行着最危险的开凿隧道作业，按苏理事长的原话来说，有那个冲动劲头和勇气去犯罪，为什么没有勇气去赎罪呢？只知道死到临头了后悔抹眼泪，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他们而心碎，狗东西双标得很...”

噗——

娜维娅差点没忍住，这像是苏璟会说的话，不过也让她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梅洛彼得堡也还不是要强制劳动的，只不过环境比较封闭罢了，哪里有这里的风景好...

...

“...以现有的情报来判断，水神芙卡洛斯仍旧不想放弃她的计划。”

在只有常务理事才能参加的会议中，苏璟面沉如水的对在座的与会人员说道。

“理事长，您的意思是枫丹又要重燃战火了？”乔麦立刻接话问道。

其他人也都紧皱眉头。

“不，暂时还不至于，这一次，恐怕我们要面临一次信仰之争了。”

说罢，苏璟环顾众人，继续说道：“如无意外，芙卡洛斯将在伊黎耶岛的欧庇克莱歌剧院中，重新竖立起水神的大旗，即便枫丹有近五分之二的地区脱离了水神的掌控，但剩下那群观望中的枫丹民众，我相信有很大一部分会继续追随着他们的神明，甚至连枫丹廷的部分民众，也会转投至水神的怀抱。”

刻晴顿时举手发言道，“神权至上的思想在枫丹民众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关键是这明面上的水神成天装疯卖傻，但暗中的水神却什么也不想对民众诉说，而且我们也无法预估水神的计划是否能成功，万一失败了，那就是拉着数百万枫丹人民一同送死！”

“要我说啊，干脆直接把明面上的水神找个由头假装砍了算了，省得总有人躲在她身后利用她的名头来做事。”

这弑神的话语若是放在三年前，恐怕刻晴早就被口诛笔伐，磕头谢罪了。

但是现在的联盟政府，对于神明的敬仰程度，已经远逊色于当初，再加上刻晴的确是一片公心，因此大家也都不好反驳什么。

“刻晴说的没错，既然想拯救枫丹，那就大大方方的把计划摆在明面上来做嘛，尽搞些暗中作祟的事情。”

凝光也附和道，“我看呐，就冲这水神的格局与气量，即便她对自己的计划再怎么有信心，但这样一搞，那让被蒙在鼓里的枫丹人民会怎么想？”

“不可妄言。”

苏璟连忙打断了下方的讨论，旋即解释道，“因为她的身份原因，有些事情不能放在明面上来做，否则降临的灾难恐怕会波及到邻近的尘世国度。”

“不过刻晴的想法确实有点道理，因为芙卡洛斯不可能亲自站到台前来，如果我们把芙宁娜给——咳咳，相信她就应该会偃旗息鼓了吧。”

话音刚落，凝光、琴、神里绫人、居勒什等人的脸上尽是古怪。

苏璟这家伙，竟然又想去‘弄死’一位神明，胆儿真肥。

不过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众人，反正在座的都知道，芙卡洛斯本身就知道自己能活下去的机会极其渺茫，总归是一死，拿性命去当赌注，输了就什么都没了。

更何况，现在的枫丹信仰开始变得驳杂，那位水神的理想之中又不能沾染半点污渍，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去实施，恐怕成功率还会再下降个几成。

真是个‘头铁’的神明，执念不比曾经的雷电将军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