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或许不会出手’，这条信息让芙卡洛斯心中产生了动摇。

虽然她是二代尘世执政，但是上古时期某些隐晦，她多少也知道一点。

至少天空岛与龙族的战争她心中是清楚的，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想尽办法将水元素操控权限还给‘受害者’。

再加上苏璟此前问布耶尔的问题，说的是‘唤醒天理’，按照他的说法，天理此时应该是陷入了沉睡，亦或者...

芙卡洛斯不敢继续推理下去了，她害怕窥探到了天空的秘密。

‘唯有天理不可与之为敌’——这句话如同梦魇，一直萦绕在芙卡洛斯的心中。

可现在，天理，或许...根本管不到她。

“命运早已注定，即便拨动命运的丝线，命运也会用另一种方式修正回来，不要纠结心中的问题，既然你的计划已经算是破产了，何不顺其自然，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背后捣鬼呢？”

苏璟的声音打断了芙卡洛斯的思绪，她凝重的注视着苏璟，表情似有挣扎。

“稻妻的影武者和你的情况差不多，心中的执念颇深，她为了实现‘最接近天理’的‘永恒’，闭关锁国，收缴神之眼，泯灭人们心中的愿望。”

“想必你应该清楚神之眼的发放方式，天之规则，神之注视，人之愿望，三者缺一不可，巴尔泽布公然违抗天空岛的意志，强行收取神之眼，已然犯了天条。”

“但天空却没有降下责罚，已经说明了很多事了...”

苏璟见芙卡洛斯动摇，于是又加了一剂猛药。

芙卡洛斯转头看向纳西妲，纳西妲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苏璟没有说谎。

“天...我这五百年，究竟在害怕什么？？”

芙卡洛斯麻了，拼命抓着头发，“这么重要的情报，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谁让你把王牌洛蒂娅一系都赶走了，纯水密探这么重要的情报机构，你都不要？躲在歌剧院里一个人演独角戏呢？”

苏璟毫不客气的吐槽着，让芙卡洛斯哑口无言，随后又指向头顶冒着无数问号的芙宁娜说道：

“这五百年时光，你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为了你的计划，她要孤独的扮演五百年的水神，我替她问你一个问题，她帮你完成计划之后，你有什么补偿没有？”

芙卡洛斯抬头看向芙宁娜，芙宁娜也怔怔的看向另一个‘自己’。

目光中仿佛有着千言万语，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芙卡洛斯深吸口气，长叹道：“...不曾准备。”

“不曾？”苏璟皱眉道：“虽然这具人类的身体...”

“我不需要补偿！”

芙宁娜突然鼓起勇气，朝着苏璟大声说道：“我不需要任何补偿！因为...我，是自愿接受计划的！”

“为了，拯救枫丹！”

听到这句话，芙卡洛斯浑身颤抖起来，眼眶通红的她双拳紧握，指甲刺入手心当中。

苏璟感觉芙宁娜这一刻仿佛仍在演戏，但是仔细想想，好像并非那样，这可能就是身为人类的芙宁娜心中的正义，恐怕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帮助枫丹吧。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蒙德城下那张温柔而决绝的脸庞，以及那句充满希望与祝福的告白——为了蒙德！

“好吧，芙宁娜...女士，我觉得你确实不需要任何补偿。”

苏璟十分诚恳的说道：“这五百年的时光中，你不是在演绎水神这一角色，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