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一说今天发生的事么。”揭人伤疤不太厚道,但我梦无可奈何也必须这么做。
加藤惠神色复杂挣脱他的搀扶,缓缓靠着墙壁蹲坐下来,深深迈起头的模样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
“加藤……”
“我梦君,你是个好人,不该牵扯进这件事里。”这已经是加藤惠第二次对我梦说这种话。
“我不仅是个好人,还是个有能力解决这次事件的人。”
加藤惠闻言目光有短暂失神,良久后无奈的摇摇头,“这件事已经无法控制了,作为子女我不可能会把妈妈的行踪告诉你,也不会再参与这件事。”
我梦也缓缓蹲在她面前,“所以你的态度是任由她自生自灭?”
加藤惠头埋的更深了,语气带着哭腔瓮瓮传来,“一切都是那些人的错,也是她们无法判断好与坏的惩罚,我只希望她能体面些。”
少女的坚强与冷静让我梦感到惊异,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她如此独特的性格。
“你不是凶手,她也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只有那些杀不尽的臭虫。”我梦言语十分克制,但对怪花的厌恶毫不掩饰。
加藤惠似乎被他的话触动,抱着膝盖的手微微一动,情绪稍有缓和。
“阿姨比妈妈先使用花粉,经过长时间蛰伏她体内的怪花已经变成某种特殊的形态,能源源不断的吸收宿主体内的能量滋养自身,并且可以随时控制脱离宿主的时间。”
说完这番话,没等我梦询问加藤惠就接着开口:“这些都是我通过观察得到的信息,就算我妈妈体内的怪花还没成气候,但感知到同伴的呼唤,也会很快按捺不住抛弃宿主。”
怪花抛弃宿主,也就意味着宿主会立刻陷入死亡,这几乎是无法改变的结局。加藤惠之所以会替母亲隐瞒真相,更多的是她不想看到怪花受到刺激而加速对方的死亡,或许拖一拖就能找到理解决的办法,尽管这可能很渺茫。
“所以你阿姨是怪花离体后才死亡的?”
加藤惠微微颔首,“那怪花在杀死我阿姨后还想要杀死我,如果不是这间房间我恐怕也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那你母亲……”
“她体内的怪花似乎在听从那朵怪花的命令,我想一定是它控制着我妈妈跟它们离开的。”
“一起离开么……难道?”我梦面色凝重,猜到了什么。
“它们最终应该会聚集在一处,但前提是其它花种都已经成长到足以脱离原本的宿主。”加藤惠将自己所知的信息结合分析出的结果坦白出来。
“这也意味着近期可能还会有很多人死亡。”
听到这句话的加藤惠黯然神伤,眼中再次有泪珠打转。
一只宽大的手突然按在她的肩头,使凄冷的心房多出一丝温暖。
“加藤同学,你相不相信这世上除了普通人还有一种能力特殊的人?”
加藤惠抬眸看向他,朱唇轻启喃喃道:“我梦君……”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就告诉我你所知的信息。”
“我……”加藤惠再次陷入纠结,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任对方。
她本身对我梦很有好感,其一是因为对方时常在学校帮助自己,其二自然是这个人的特殊对她有莫名的吸引力,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上天让他们以这种方式变的比以前熟络。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么。”加藤惠发出疑问后又自嘲一笑,自己好像已经没有选择权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