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用不了多久也会自己回来的。”

“是啊，说不定正在和那个女生私会呢。”

“拜托，你不要这么八卦好不好。”

“嘿嘿~”

夫妻二人嘴里提起的我梦现在可不是在和女生幽会，而是在一处密林里和一个形如枯槁的男人面对面对峙着。

望着眼前人样全无靠坐在一颗树杆上的旦介祢，我梦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心里有一堆疑惑，但也顾虑对方会不会全盘否认。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旦介祢头也没抬，就这样低着头打破了沉默。

“我想问问你，所谓的天神到底是何方神圣。”我梦见他开口，终于问出了心中的好奇。

他对摩克洛的身份很好奇，想弄清对方到底是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还是说存在其他同类。

“你认为我会回答？”旦介祢反问着他。

“我不认为你会回答，不过我想脱离黑气束缚的你应该回归了些本性。”

“本性？那是人类的缺点。”

我梦闻言眉头微蹙，这家伙难道和那些夜鸦成员不一样？

气氛又一次陷入沉默，过了许久，还是旦介祢主动打破了沉默。

“神力就像人的生命力，一旦失去它就会失去一切，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想问什么就问吧。”他似乎经过了思考，决定回答我梦的问题。

“你所说的神力，就是你们体内的黑气？”

“……”

旦介祢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梦干脆也席地而坐，正式和他面对面交谈起来。

“我很好奇你是不是第一个接触这东西的人？”

“当然不是。”旦介祢回答的很果断。

“还有其他人比你更先接触到它？”我梦又问道。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给出答案，如果是指现在，我的确是第一个接触摩克洛的人。”

“……”我梦沉默片刻，随后低低开口：“我想知道摩克洛是个体还是一个特殊的物种。”

旦介祢闻言，缓缓抬起一双灰败的眼睛，这也是我梦第一次看清他的脸庞。这是一张沧桑且充满病态的脸，看起来就像重伤未愈的伤患，整个人都没有什么活力。

他艰难的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淡淡道：“不要忘了我们是敌人，我没义务回答你这么多。”

我梦无奈一笑，“我以为你已经决定把真相告诉我了。”

“真相？真相需要探索，也需要付出无数努力和牺牲，你确定要了解真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