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是陈浩南弯着腰将众人送出去的。

“所以，咱们还是吃了一顿霸王餐呗？”

沈越看着王寿文，他总是怀疑对方就是因为没钱才来的这里，什么给他以身说法，都是鬼扯的屁话。

王寿文稍微尴尬了几秒钟，面色如常道：“我们来办案，群众招待一下我们有问题？”

没问题。

陈浩南都跪着求你别搞他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到这个点了，除去有巡逻任务的几个异能者之外，其余人也不用再回据点了，纷纷对王寿文告辞回家了。

最后只剩下沈越与王寿文两人。

“你会哪？”

王寿文问沈越。

“不知道。”

沈越确实不知道去哪里，他原本住的宾馆，可苏柔走后，他也没有回去住宾馆的理由了。

王寿文看了沈越一眼，笑骂道：

“老子都没你精明，想住我家？房费可不能少！走！跟上我……”

在夜色中，王寿文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快速移动，沈越全力追逐，仍然有些吃力。

王寿文没有动用异能，也仅仅是凭借肉身之力在奔跑，按理来说，他的肉身之力比自己稍弱，单论速度的爆发，应该也要逊色于他。

可事实是，王寿文在奔跑间身姿左右摇晃，就跟喝醉了酒一样，但速度却是快如闪电。

两人速度极快，没过多久就跑到了市区边缘，来到一处高档公寓门口。

在路边的阴影下，王寿文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沈越，他笑道：“老子这轻功怎么样？”

沈越点了点头，“很厉害。”

他说得是实话，这时他也明白为什么在拳台上，在力量压制对方的情况下，自己还被王寿文完虐了。

速度就是力量。

王寿文的优越感得到了极大满足，他一边朝着公寓走，一边笑道：“想学不？你拜我为师，我教你啊……”

沈越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这姓王的没那么好心。

跟保安打了个招呼，王寿文带着沈越走进了公寓大门。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重你小子吗？”

沈越摇头，他在观察这个公寓，看装修陈设，走的是比较高端的路线。

王寿文继续道：

“你和我年轻的时候太像了！我异能觉醒得早，那时候在铜锣湾那一片，我就是说一不二的老大！手底下也不干净，后来越做越大，直到引起了【守夜人】的注意。

然后我遇到一个人，是他带着我加入的【守夜人】……”

沈越没有说话， 跟在王寿文身后静静地听着。

“他叫陈归远，是个傻子，但也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一个人。”

沈越愣了愣，对这个名字他有些熟悉，直觉告诉他，自己认识这个人。

于是他开口问道：“他在哪？”

王寿文笑得有些悲凉，“死了，半年前死在了灵墟，为了救一群废物……”

他说到废物两个字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沈越摇了摇头，既然死了，那也就没办法为他提供自己的线索，也就不再接着问。

电梯停在15层，在1502室，王寿文拿出钥匙开门。

沈越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