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沈越一头短发,裤子上连个洞都没有……
确认过眼神,不是葬爱家族的人!
就这?
小黄毛不乐意了,眼睛一瞪,“看什么看!你再看老子一个试试?”
沈越蒙了。
是自己提不动刀了吗?
脑子里闪过多达十余种杀人方法,沈越扭了扭脖子,顿时发出一连串的劈里啪啦声响。
“你想死?”
小黄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双手插兜,朝着身后看戏的几名狐朋狗友一扭头,怪叫道:
“哈哈哈!兄弟伙些!你们听到没有?他说他要弄我?”
说完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沈越面前,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抬头看着少年的下巴。
“来!弄老子,弄死老子……”
沈越嗦了嗦牙缝,将沈幼研往身后一拉,狞笑道:
“行,满足你的要求!”
……
几分钟后。
小黄毛身上就剩一条裤衩子,一脸鼻青脸肿地被倒挂在路灯柱子上,眼泪鼻涕顺着脸流下来,糊在那头黄灿灿的头发上迎风飘扬。
但即便已经身陷如此不利的环境,他还是咬着牙不肯服软。
“士可杀不可辱!有种你就弄死老子!脑壳掉了碗大的疤,来!”
声音慷慨激昂,极其硬气。
别的不说,小黄毛这群兄弟还是很讲义气的,见他挨了打,居然一个都没跑。
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义气毛用不顶……
在离他远一些的另一根柱子上,他的七八个狐朋狗友被绑成了一坨,像粽子似的挂成一串,看着还怪喜庆的。
两条绑着他们的麻绳的另一头此刻就握在沈越手中。
绳子是向旁边店里的老板借的,这条街上开店的老板们显然早就看他们这群人不顺眼了,见有人出手整治他们,想都不想就整来了两根几十米长的麻绳……
沈越大马金刀地坐在小板凳上,摸着下巴思考怎么处理这群小青年。
真依着他的心,一人一颗花生米,直接送走投胎最为省事。
可沈幼研此时就坐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看戏,要真给他们弄死了,她还得帮自己处理现场,一不小心可能在【守夜人】那边的官粮就吃不上了。
这哪行?
她吃不上官粮,自己还怎么吃稀饭……
就在他思索怎么处理这几个人的时候,小吃街的食客们见有热闹看,一个个纷纷围拢过来。
“那不是陈老三家的老幺嘛,咋个被人挂柱子上去了?”
“怎么可能,你肯定认错了,那娃子凶得很,是这条街上的一霸,哪个敢挂他……”
“咋不是嘛,你看他屁股上那个疤,小时候逗狗遭咬的……”
众人七嘴八舌,不停议论。
甚至有人还掏出手机拍照。
一直都很硬气的小黄毛这时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叫道:
“你们看个锤子,都认错了!格老子滚远点……”
他嘴里虽然还在怒骂,可眼神中的慌乱却藏都藏不住。
这事情要是被传出去了,自己还怎么在这条街混。
葬爱家族的一世英名,难道就要毁在自己这里了吗……
不得行!绝对不得行!
当闪光灯照在小黄毛脸上的时候,他心底最后一层防线终于奔溃了。
“呜呜呜,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下来吧……我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