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发女子试图撞击佩妮好几次了。
剩下的那些人自认追赶不上,也不浪费这个时间,重新回去参加比赛。
没有人能从贝利的手中逃脱,不单单是因为她的飞行技术放在队伍里面算是高超的了,更因为她相对壮硕的身材,在撞击别人的时候很容易得手。
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甩掉她。
要是继续僵持在这边的话,佩妮的体力肯定没办法和一直训练的正式队员比,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力竭。
每次在发现佩妮可以躲开后,贝利都会及时止损,尽可能保留自己最大的体力以便下一次进攻。
既然如此。
佩妮的速度放缓了下来,脸颊微红,伴随着大口的喘着气,看上去俨然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
常年在魁地奇球场上训练的贝利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扫帚,身体前倾,整个人像枚导弹一样朝佩妮的方向冲了过来。
可在距离只剩十几英寸的时候佩妮像是突然喝了兴奋魔药一般,整个人一改刚才的疲累,顿时朝旁边的方向躲去。
毫无疑问,贝利扑了个空,可因为冲击力太大,加之惯性的牵引,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手中的扫帚,直直的往高台上撞去。
这边的高台可都是有防护措施的,可不是一两次扫帚就能撞坏的,坏的只能是那根新到手的扫帚。
贝利就这样亲眼看着自己手中的扫帚在自己的面前四分五裂。
没有一个玩魁地奇的人不会珍惜自己的扫帚。
可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这边可是高空,从下方看甚至还会误认为他们在云层当中穿梭。
没有了扫帚作为飞行工具,她就只能毫无依靠的从空中呈自由落体的趋势降落。
强烈的失重感瞬间充斥着她的浑身,恐惧也随之蔓延开来,她不受控制的闭眼尖叫出声,心中也只能默默祈祷自己掉下去的时候不会成为一滩肉泥。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甚至就连失重感也减轻了不少,手腕处被人抓得生疼。
等等...怎么会有人抓住她的手腕?
贝利缓缓睁开眼,在看清了眼前的人后,眼底那抹诧异就没消失过。
是佩妮,她的对手。
她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顺着下颌滴落,一只手抓紧扫帚而另一只手则死死的拽着贝利。
“你...为什么?”
贝利没忍住颤声问着,她们是对手,如果她伤残了,不应该对他们更有利吗?
佩妮只觉得自己握着她的手有些颤抖,扫帚也在不受控制的降落着,即使降落的速度不算快。
她咬牙道:“你在说什么废话!我们是比赛对手,又不是仇人。抓紧点,我快坚持不住了!”
这个高度掉下去不死也必定会伤残。
她看上去那么热爱魁地奇,要是此生都碰不了扫帚,那一定会是终生的遗憾。
这不过就是比赛而已,一群年轻气盛的小孩,没必要因此赔上自己后半辈子。
扫帚已经是摇摇晃晃的,贝利为了保命,只能下意识紧紧拽着佩妮。
可在力气这方面,佩妮还是高估自己了。
掌心处渐渐渗出细密的汗水,一朝不慎,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