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后面几天的日子，佩妮视线瞟了眼面前的人，纠结了片刻后问：“西奥，过两天，我帮你过生日，好吗？”

生日这件事一直是他过不去的槛。

每到这天，他总是会想到因为自己死去的母亲，也能想到那个暴虐发疯的父亲，甚至偶尔几年还能听到一些所谓的大人在那边轻声的议论。

不过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西奥多总还是会礼貌的送他们一份礼物，让他们至少有一段时间不能乱嚼别人舌根。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他情绪最低落的时候，虽然在其他人看来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佩妮却知道，他还是会有些难过的。

所以她无论自己有什么事，在这一天总是会陪在他的身边。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过什么生日。”

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别人生日都是庆祝新生儿的顺利降生，他庆祝什么？

庆祝这是他几乎快家破人亡的第一天吗？

没有人是欢迎他到来的。

哪怕是萨琳娜姨妈，或许都不是真心欢迎。如果能够选择的话，她恐怕在千万次的选择里面，都不会有一次选择自己。

这不是佩妮第一次提出来，却每次无一例外都会得到毫不留情的拒绝。

看到她这副失落的样子，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对，西奥多又补了句：“而且也没什么好庆祝的，说不定还会被乌姆里奇那家伙抓到什么把柄。她最近是越来越疯魔了。”

甚至连学生间的聚会都没有了。

这简直不是在对待学生，更像是在对待一群用魔咒魔药控制的人偶，还因为心虚，担心这些人偶会对她反扑。

可笑至极。

“怎么会没什么好庆祝！”佩妮的脸上少见的多了些严肃：“你出生这件事，就是最最值得庆祝的事情啊。不用说其他人，你没出生的话，我可能就要孤独终老了，庆幸你没有让我自己一个人那么可怜。所以在我这里，这是最值得庆祝的事情。”

西奥多浑身一怔，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什么话都没有说，唇角处却不自觉勾起了抹笑容。

真是个傻子。

可是怎么办，他真的好喜欢这个犯傻的姑娘。

这份感情从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说到后面，对于生日这件事，西奥多也还是没说什么。但佩妮觉得，这已经是个好的开始了，至少没有和前几年一样什么也没说就强硬拒绝了。

还是有希望的吧。

过不过生日其实还是其次，佩妮只是希望，能够尽最大的努力抚平他家庭给他带来的痛苦。

哪怕时间长些也没关系。

她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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