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几乎是她一路看过来的,现在总算是欢快圆满,她也算是与有荣焉。
而她们这边一群人的想法佩妮可就全然都不知道了,她是真想要找个机会能够躺下来休息,可还是撑着到宴会快结束了才算完。不过有一点好的就是,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哪根筋没有搭对,竟没有像是在她哥婚礼上那么蜂拥而上的灌酒,倒是让他们乐得自在。
西奥多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对,低声问了句:“累了吗?”
一整场宴会下来,佩妮整张脸都快笑僵了,扫了眼周围,找了个机会凑过去低声道:“累,幸好已经结束了。”
一点都不开玩笑,如果现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席地而坐。幸福是幸福,就是真的累。还好宴会上穿的并不是厚重的婚纱,而是比较简约的礼服,否则就那身上挂着的重量,佩妮想必也撑不了那么久。
两人撇开了所有还想要上来凑热闹的人,从宴会处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当中,这一路上倒也没有不识趣的人想要硬凑上来,也算是让他们都松了口气。
刚回到房间的时候,佩妮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有气无力的半侧在床上哀嚎道:“真的我打魁地奇都没有那么累过。”
西奥多见状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轻声道:“那你要先去洗澡吗?”
这话听得佩妮身体一僵,整个人都陡然精神了,小脸涨得通红,越发不敢回头看人,囫囵道:“我……你先去你先去,我再休息一会儿。”
真要了命了,这段时间太忙,完全都忘记了新婚之夜这一茬,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即使佩妮背对着他,西奥多也能够一眼见到她发红的耳朵,心中觉得愈发好笑,连带着眼神都温柔了不少,只是淡淡应着好,自顾自的一边走到浴室一边脱了西装外套。
佩妮最后一个画面见到的就是他解开了衬衫上面的前两颗,顿时更不好意思的在床上转到了另外一边。
她确实是个贪图色相的,但无奈是有贼心没贼胆,心中低声默念着:合法的,这是合法的。
这里也没有什么信息资源,她是只知道个大概,是既没吃过猪肉也没真见过猪跑啊。
这一番心里建设是没让她半分压下心中的燥热,反而变得更加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她自己胡乱想了多久,洗浴室的门就已经被打开了,佩妮听着声音腾的一下人就坐了起来,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只是略微瞟了一眼便不敢再继续看了,转头去衣柜那边找了自己的睡衣,快步朝浴室里面走了进去。
“我先去洗澡。”
西奥多走出来的时候一边有些胡乱的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看着佩妮,谁知道她简直像是被吓到一样,留下那句话便冲进去了浴室,知道的是这边只有他们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幽灵在追她。
见到那砰的一下关着的门,西奥多看得微微一愣,随即便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刚冲进浴室的时候,里面的热气还没有散去,熏得佩妮的脸更加烫了,也不再多想,直接一股脑的打开了花洒,热水浇在她的头上,她才觉得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心中依旧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等到她慢慢悠悠出来的时候,发现床上的一侧已经躺着人,似乎已经是睡着了一般。
见到这幕,佩妮心中既是庆幸又有些失落,随即很快摇了摇头在心中找理由着:看来不止是她累了。
她也是真的困了,飞快的弄干了自己的头发,熄灯后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躺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西奥多躺下的时间比较早,佩妮刚躺下的时候,扑面而来就是熟悉的雪松味,闻上去分外安心。
还没等她在多想,就听到旁边兀然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你不是累了吗?”
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佩妮顿时提了精神,现在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她却也莫名的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被人盯着,像是看猎物一样,后背隐隐有些发凉。
“是我吵醒你了吗?”思考了几秒后她也才想到了这点。
其实也不怪她,谁能想到西奥多会装睡呢,任她想破天去也是不会想到这一点的。
西奥多侧过身来,大手一揽身旁人的腰,将人往自己这边靠。
感受到那隐约靠近自己的温热,以及那淡淡呼吐的热气,西奥多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口水,黑夜正好掩盖了他此时的晦暗不明的眼眸。
“对啊,我睡眠浅。”西奥多也不否认,顺着刚才的话讲了下去。
佩妮乍听着这话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原本还没琢磨太明白,却感受到自己腰间的大手,哪里还能没想明白,顿时脸也红了。
“你……”她一时之间也有些懵,心一横,却也是很快壮着胆子,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凑近的时候也看清了对面人的那双眼眸笑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想做,所以才睡得不深。”
西奥多原本是心疼她又累又怕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不过是想要逗她一下,让她不要那么紧张。显而易见,他现在是有些玩脱了。
他还算是有些理智的,声音有些哑:“你确定吗?那你想要好好睡一觉的念头可就别想了。”
这是给足了尊重,热气呼在佩妮的脸上觉得有些痒痒的,越发勾的人有些心痒难耐。
佩妮并没有应他,只是凑近在他的唇上轻落了一吻。
刚准备松开的时候,便感觉有一只大手按住了自己的后脑勺,愈发加深了刚才的这个吻。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他们原本侧着的姿势早就已经变了。和刚才的温情惬意相比,这回显然是更加侵略性,连带着她身子都很快软了下来。
佩妮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挡着,让她能够先稍微喘口气,却三两下的就被身上的人抓住按在了一旁,那力气绝不是她此时能够反抗的。
细细密密的热吻似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下,从额头到山根,从嘴唇蔓延到脖颈锁骨,像是个玩偶一样任人摆布。
至于衣服这种东西,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脱了下来丢在了一旁。
她只能下意识扶着身上男人的肩膀,将一切的主导权尽数交给他。
原本还沉浸在浓情蜜意的热浪里,耳边尽是温柔的话语,倒是比平日正经的时候能说会道的多。
骤然间身下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陡然清醒了几分,那种拒绝不了又难耐的痛感顿时让她疼得低声哭了起来。
甚至还抬手打了几下那桎梏自己的手臂,要不是实在没力气了,她还真想咬上两口。
宽大的手掌在她身上胡乱游走着,掌心的薄茧和她身上如玉嫩滑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刺激得她没忍住微微弓着身子迎合着。
这几乎是她的本能行为,意识早就已经不太清楚,就是在痛感出现的时候有过短暂的空白。
只能感受到有人轻柔的吻着她的眉眼,低声在她耳旁说些什么,而她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应着。
正如刚才所说的那样,一旦开始就再难收回,到了最后佩妮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困得睡了过去还是累得晕了过去。
反正是被折腾惨了,半根手指都不想动,浑身酸痛无力,就这样重重的闭上了眼,其余的就再也不知道了。
一番风雨过后,房间再无太大的动静,只有刚才被云朵遮掩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给房间平添了几分柔和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