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付寒跟着丰壤之神体悟了片刻。而如音，夜以继日的在其中徜徉。

付寒就像只是被导师提点了两句的保送生。而如音是那个夜以继日泡在图书管理和实验室里，真心热爱着自己学科的研究生啊。

……难怪它更加高明，远比病腐教派高明，付寒也自愧不如。

而且，顺着这个思路付寒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如音和凯拉到底是什么羁绊。

如音应该是太明白生命为何了，它清楚的知道生命三要素是什么。所以它可能天然的崇拜着丰壤之神。它清楚自己诞生于祂，自己是祂的孩子。而凯拉掌管着原初序链……在如音的眼中，凯拉肯定具备非凡的意义！

所以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情结。如音可能本来就万分的崇拜丰壤之神，并把凯拉错认成了自己崇拜已久的神只。

别觉得如音愚笨，整个繁星教派可能都是这么诞生的……

也就是说，如音有极大的可能性会站在凯拉一边。只要凯拉授意，它可能不会主动攻击奥忌，以及那些佣兵。它还会卖力的哀嚎，给凯拉的灵魂指引方向。

……

想清楚这件事，付寒顿时觉得头如斗大。

本来还指望疯魔的如音，会帮自己给敌人添点麻烦，到时候才好浑水摸鱼……现在，付寒想清楚了，唯一的敌人可能是自己。

当然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再怎么说付寒也是丰壤之神亲传的，要真有什么丰壤教派，那付寒才妥妥的是眷者。如音非要崇拜一下原初序链，崇拜付寒才正确啊。

只是……付寒在想，自己是否有让如音皈依丰壤的本事？

不好说……坏就坏在凯拉先入为主，而且如音的心可能已经被扭曲了。就如同原本善良的信徒，变成了扭曲的狂信徒。这种转变太容易实现了，付寒是见过不少例子的。

但想让它转回去……积重难返啊。

不过，无论如何得先找到如音这件事没有变，而且变的更迫切了。付寒最好是在奥忌他们之前找到如音，否则还是溜之大吉比较好。

商离那句“留的青山在”是深得付寒心意的。

也就暂时不处理病腐的气候塔了，付寒相信这些孢子毒雾和菌林能帮自己拖慢奥忌和商人的脚步。没理由自己辛苦的蹚进来了，却帮他们解决问题啊。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污染其实不难根除。

想着，付寒径直向着菌林的另一端行去。

找不到如音的踪迹，却也不至于找回去，那自然也就只能往更远的地方去找了。

而且从卫星地图上看，污染区距离逐星城已经很近很近。穿过菌林，或许就能看见逐星城高耸的城墙了。

付寒觉得自己可以去逐星城里找找看，至少他想去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