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那自然,写的确实是好。”
张项俞咧嘴一笑,“是啊,若是此人能再留下些墨宝,那就太好了。”
陆杨沉默,好半晌才说,“其实也就中规中矩吧,张值年还是莫要夸大了。”
张项俞摸着胡子,呵呵笑道:“陆状元莫要妄自菲薄,我刚刚已经让人下去安排了笔墨纸砚,就等着陆状元能给馆里再留下几幅字画了。”
陆杨叹道:“那倒是不难,不过画还是算了,字倒是可以。”
张项俞达到目的,忙让人把匾额搬到馆内挂起来,然后便把陆杨请到书房里。
桌上已经摆放好宣纸,正等着陆杨提笔。
陆杨看了眼张项俞,走过去站定。
他左手挽着右手袖子,拿起笔蘸了蘸墨水,思考一瞬,提笔便写,动作间行云流水,颇为自在洒脱。
张项俞连忙走到一旁,低头观看陆杨挥笔。
他愣了愣,嘴上却是一字一字地读了起来。
“昔日苦学愁前路,金榜题名笑今朝。”
随着“朝”字落下,陆杨也停下了笔。
他把笔放下,然后看向张项俞,笑道:“张值年觉得如何?”
“好!”张项俞叹道:“陆状元果然才华出众。”
说着,张项俞把陆杨写好的宣纸拿开,又在旁边拿了张新的摆放在陆杨面前。
“陆状元,再多写几幅吧,我到时候在每个馆里都挂上一幅。”
陆杨点头,不过他也犯懒,直接把前辈们的诗句抄了上去。
张项俞也不管这些,反正是陆杨写的字就行。
等张项俞心满意足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陆杨脚步匆忙地走了出来,生怕张项俞回过神又把他喊回去。
陆杨回房刚悠闲地喝了杯热茶,外面便传来莫永的声音。
“少爷,高少爷刚刚来找您,见您不在,就走了。”
明日便朝考,高敬平过来,想必是有事情。
陆杨放下茶杯,忙起身去了高敬平那。
得知是高敬平自己做了道论题,想让自己帮忙看看,陆杨便留在了高敬平那,帮他看文章。
直到未正,陆杨才从高敬平那出来。
这一天看似会馆也没出,陆杨却也觉得怪是累人的。
好在等授官之后,便会有段回乡的假期,这假期也没有特别规定多久。
陆杨已经计划好,到时候就在家多待些日子,先享受享受这最后一段悠闲悠哉的日子再说。
这以后就像上班一样,可就只能等规定假日才能休息了。
陆杨叹气,自己终归是走上了前世未走完的路,成为一名社畜。
......
朝考的日子很快到来,陆杨一早起来把高敬平送出去,便又回了房间躺下。
朝考考诏,论、奏议各一篇,今日答完,明日便能知道成绩。
陆杨算着高敬平回来的时间,坐在待客厅里等他回来。
申时一刻,高敬平从马车上下来。
陆杨起身走过去,观察了一下高敬平的神色,见他只是略有些疲惫,并无沮丧等情绪,便也笑了出来。
“承泽兄辛苦了,快回房吃些东西。”
高敬平点头,心情很好:“这回我感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