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城门,想了想,说:“先去驿站歇歇,我是不行了。”
郭永常也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每日天未亮就出发,屁股都要被颠扁了,再不歇歇,老腰也要不行了。
陆杨低头看了眼手上磨出来的茧子,还有昨日挑破的水泡,嘶了声,便让人把马牵到驿站歇息会。
何心远是死活不想骑马了,一听是走着去,瞬间腰也不疼了,腿脚也好使了,连忙起身牵着马就跟上去。
驿站离得城门不远,不过一会,众人便来到了驿站门前。
出乎意料的是,当陆杨拿出火牌时,那里的馆夫却是说没房了。
“没房了?”
陆杨后退几步,抬头看了眼上方的匾额,确认自己没看错后,他又走到那馆夫面前,再次表明自己要住这里。
馆夫一脸无奈,“真是没房了,有房凭着这火牌,我肯定不敢不让你们进去住啊。”
陆杨将信将疑,透过敞开的大门往里看了一眼,里面零星地走动着几人,具体的官员是一个没见。
“据我所知,你这驿站房挺多的吧,没有二百间房,也有一百间,除掉你们常住在这的,有这么多出来办事的官员住在这里?”
馆夫愣了下,转头看了眼陆杨身后那些人,皱起眉头。
“你看你生什么气,你也带了挺多人来啊,他们也都有火牌吧?这样一来,就算有二百间房,也不够住啊。”
陆杨看了他一眼,抬步就要进驿站。
“没有允许,不能随便乱进!”
馆夫直接脚步一移,挡在了陆杨面前。
由于此人的声音很大,再加上陆杨这边十多人,每人手上还牵着马,看起来一大片的,颇有气势,这时里面走出了四五人。
“阿前,咋回事?”
馆夫一看,忙跟那人解释:“全兄,还不是他们,不知从哪弄的火牌,想来住驿站,我跟他们说了没房,他们就是不相信。”
陆杨听着他们的话,视线放在了这名全兄身上。
两人的穿着明明一样,陆杨却是看出了这名全兄在这几人中的地位明显要高不少。
看这叫阿前的中年男人,明明年纪看着比这叫全兄还要大,殷勤的嘴脸却是一目了然。
那人一边听着,一边仔细打量着陆杨这群人。
看见他们蓬头垢面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但眼神扫过那些精瘦马匹时,眼睛亮了起来。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陆杨没有放过他的眼神。
他先前是直接拿出火牌,表明要住在驿站,身份还未表明,那人便说没有房了。
如今这人再次询问,陆杨觉得这驿站有问题,便留了个心眼。
“我们是过来办事的,想在这里住两天,这是火牌。”
陆杨亮了亮手上能免费居住驿站的火牌,示意这人他可是合法的,理应能住在驿站里。
那人笑了笑。
“办事?你们这样,我都差点以为是从哪里来的难民呢,臭气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