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嘀咕,不解陆杨怎么就突然请他们吃饭了。
“不知道,不会是有人暗地里去给陆郎中递讯息了吧?”
说起这个,众人便想到了早上闹心的事。
这有人高兴,便有人心慌。
“陆郎中知道了?”
虽说他们没有说什么坏话,做什么坏事,但好歹也是酸了一下此人。
这饭倒是吃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可也有人乐道:“这不是如了大家的愿嘛?你们说陆郎中会不会来?”
要是能见到,到时候与陆杨多说两句,会试也就不愁了。
有人倒是看得清情况,摇了摇头,“陆郎中应该是不会过来了。”
“确实。”来了还怎么避嫌,不来倒挺好,名声也赚了。
恰好过年,陆郎中请省馆里进京赶考的孤独学子一起吃个饭,这名声传出去,谁不得叹一句陆郎中的大气和深谋远虑?
众人各自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和猜测,省馆里一时间闹哄哄的,这边莫永却是已经把陆杨要给孟良平和何照玉的信给了出去。
身后一群人正往这边走来,两人这会不好看信,收好后便站在一旁,也不过分与莫永交谈。
莫永看了眼已经要走过来的乌泱泱一群人,对着孟良平和何照玉点了下头,便把关注点放到了这群学子身上。
大年初二,申时四刻,从省馆通往酒楼的街道上,一众学子踏步前来,场面尤为壮观。
跟游街似的。
百姓们纷纷让开,一边望着,一边交头接耳地交换信息。
没一会,陆杨请同省学子吃饭的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事传着传着,便传到了皇上那边。
酒楼里已然进入正题,热闹不已,谈笑声不断。
乾清宫里的气氛倒是略显低沉。
赵烨看着底下,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上的毛笔,“陶尚书这是觉得陆郎中这事做得不对?”
陶文德是从府上赶着过来求见皇上的,发丝有些凌乱,不似以往的整洁。
可见心里是急着把事禀告到这边,仪容仪表倒是顾不上了。
他既是过来求见,便是证明他心里就是觉得陆杨这事做得不对。
闻言,他承认了,“皇上,此事可不能开这个头。”
开了这个头,其他省馆的学子可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陆杨请同省学子吃饭,可自己省里的官员却没有请他们吃饭,这事要闹开了,可不得了。
赵烨听着陶文德一一分析事情的弊端,神色平静,直到陶文德说完,也没有多大变化。
他淡淡笑了笑,“这不是挺好的吗,怎地陶尚书就觉得这事不好了?”
赵烨起身,走到陶文德身旁。
“陶尚书可是真心觉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