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好好的吗?”郁灏然放开郁霂然,满不在乎的答话。
“反了反了!”平时被他完虐的郁灏然,竟然反过来收拾起自己来,郁霂然不信邪,一脚往郁灏然的心窝踹去。
郁灏然轻轻跳在一边,拳头砸在他的胫骨上,嘴角上扬,“痛吗?”
“啊啊啊……”郁霂然双手抱着小腿,大声叫了起来,“夏目,陷害主子,就等着滚蛋吧!至于你,母亲待会会用家法来给你尝尝不尊敬兄长的滋味的!”打架打不过人,只好搬出老妈来为他壮胆了。
“二哥,我实在不明白,黑灯瞎火的,你不在琳琅苑里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说到家法,也是你犯的。夏目烫到你,故然是他的不对,可是如果你从前门光明正大的进来,也不至于挨烫。这理讲到叔母那里,活着祖母那里,咱也都没亏欠着谁,就是把叔父从泗水关请回来,我也不怕!”说来说去就一句话,自作自受!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呸,他也配称“士”,好汉不吃眼前亏,郁霂然不敢再骂出声来。
这个郁灏然,在荷塘里被弄得半死不活,躺了三天三夜,一觉醒过来,这世界竟然全变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该一个人来,起码带上几个下人,也不至于弄得被骂还不敢还嘴。
郁霂然听了毕竟心虚,郁家的家规是非常严的,府内的事母亲还不能一手遮天,因为祖父还在,虽然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只要他发一句话,府里上上下下还得听他的。
三天前,他们兄弟将郁灏然推进荷塘的事,也不知怎么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去,他就挣扎着从床上要起来,拿他们两兄弟问罪,还好他们事先早就商量好了,将责任全推给了郁灏然,说他是自己不小心,一脚踩空了,才掉进去的。祖母和母亲也都在旁边为他俩说好话,这才帮他们逃过一劫。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郁霂然背上着了火一样,又不敢用手去抓,边说边耸着肩,样子狼狈极了。
“二哥,你如果不想身上的水泡烂掉,以后留下难看上的疤痕,还是赶紧回去敷上金疮药的好。”郁灏然知道他平时最爱惜自己的那张脸和身体,赶紧提示着,希望眼前的这个瘟神赶紧从眼皮底下消失。
“这事没完!”郁霂然一边跺着脚一边回头。
等他一走,郁灏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夏目,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