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还不小嘛。”郁灏然竖起了大拇指。
“刚才在小饭馆吃饭的时候,听到外面都在议论公子的事迹,所以咱们就打听到你的住处,投奔你来了。”雄飞总算把话说完了。
郁灏然大喜,他要调查郁涛当年的犯罪事实,正愁身边没有人呢,“既然如此,你们几个就先住在这里吧,下一步有什么行动,我会随时通知你们。”
几人早已将他当成他们中的老大,这时一齐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朝他施礼,“愿听大哥的吩咐。”
郁灏然急忙起身回礼,“这大哥是从何叫起?论年纪,你们都比我大,应该是我称你们为大哥才对。”
雄飞答道,“当年的梁山兄弟,许多人也比宋江年长,但大伙还不是一口一个哥哥。咱们几个都是粗人,大哥是将门之后,能文能武,在飞狐峪的伏击战中,咱们可都是亲眼见到了,你早就是我们心目中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大哥了。”
郁灏然扫视四人一眼,见他们的表情都十分严肃,便做了一个长揖,“承蒙各位兄弟信得过,既然如此,咱们就结为异姓兄弟吧。”
众人一听齐声叫好。
于是郁灏然令人准备了一坛酒和数枝大香,当先出了大堂,找了一块空地,双膝跪地,大声道,“皇天在上,今日我郁灏然与雄飞、李亮、罗本初和徐穆几人结为兄弟。”
郁灏然撮了土,将大香插在地上。“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四人齐齐跪在他身后,跟着他将上面的话重复了一遍。
郁灏然站起身来,撕开酒坛上的泥封,拔出腰中宝剑,割破手指,将血滴在酒里。
其他四人按照年龄大小,依次跟在郁灏然身后,一一割破手指,将血滴了进去。
郁灏然捧起酒坛,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将酒坛递给旁边的雄飞,雄飞喝过之后,就是罗本初。罗本初喝了几口,又递给李亮,最后才轮到四人中年龄最小的徐穆。
郁灏然又将酒倒了五个大碗,双手将酒碗举过头顶,“从此之后,咱们五人就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如果有违誓言,誓如此碗!”说着将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将酒碗摔在地上。
四人有样学样,喝完酒之后,也将酒碗摔碎了,这才携手进了大堂。
郁灏然小心的关上门,团团作了个揖,这才郑重的看了看四人道,“在下的父亲多年前冤死沙场,做儿子的不能为父亲报仇,实在令人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今天几位好兄弟既然来了,这件事还请四位兄弟多多援手。”
几人又是齐刷刷的站起来,“愿听大哥吩咐。”
“可是调查的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很多阻碍,不但要得罪权贵,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你们都不怕吗?”
雄飞拍拍胸脯,“大哥的仇,就是咱们的仇,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请问大哥,仇家是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泗水关镇守将领、在下的叔父郁涛!”郁灏然的眼睛盯着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什么?大哥的叔父竟会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雄飞等人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不错,就是他!只不过在下现在还没有证据!”郁灏然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事隔多年,那时的当事人如今早已不知所踪,要找到证据无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大哥尽管开口就是。”瘦小的徐穆这时终于开口了。
“现在你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各位尽管放宽心睡觉就行,等有行动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燕南飞的声音,“灏然,怎么还关起门来说话呀,是怕我听到吗?”
守在门口的夏目连忙走上前去,“燕大哥,这里老贼的耳目众多,请到里面说话。”